車子在療養院樓前停下。
傅川轉過頭去,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冷無憂。
冷無憂雙手輕輕握著安全帶,並沒有要解開的意思,她低著眉,神情若有所思。
傅川抿唇,伸手輕輕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是你決定要來的,現在來都來了,你又不想去了?”
冷無憂看著他,目光有幾分迷茫:“我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她。”
“你一直都不知道,”傅川道,“可是,你想要來,就說明,你想嘗試麵對。”
冷無憂閉上眼睛,腦袋往後麵靠去:“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會變成這麼極端。”
“也許不是她想要變成這樣,而是因為G60神經毒素。”
冷無憂長歎,頓了頓,她到底還是抬手解開了安全帶。
療養院非常安靜,幾乎沒有人進出。
能被放在這座療養院的,可以說是,都是被家人拋棄了得重症患者。
傅川牽著冷無憂的手進去,冷無憂每一步都走得很凝重,迎麵走來幾個護士,點頭同他們問好。
冷無憂心神恍惚,差點沒摔倒,被傅川緊緊握住。
“對不起。”冷無憂歎道。
“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傅川笑,“這沒什麼。”
冷無憂朝周圍看了眼,不遠處有一個小休息室,她問一個經過的護士,那邊能否休息,護士點頭:“嗯,那邊就是給家屬們休息用的。”
“謝謝。”冷無憂微笑說道。
休息室布置雅致,裡麵暫時無人,傅川用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水,回來放在冷無憂手邊。
“不然我們回去吧,”傅川擔心地看著冷無憂慘白的臉色,“沒想到,她讓你焦慮成這樣。”
冷無憂捧著水杯,手指捏得很緊,聞言搖頭:“我調整下,我還是想看她的。”
“要聽點音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