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新月的病房前,冷無憂捏著手機,沉默地看著又站在了窗前的冷新月。
這個姿勢,冷新月保持了很久,她一動不動,像是一道竿。
動物是有刻板行為的,尤其是動物園裡長期被關著的動物們。
人類也有的吧……
傅川拿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冷無憂。
冷無憂接來,抬頭衝他微笑。
傅川看向她的手機,道:“電話,還沒打?”
“嗯……”
“為什麼不打呢?”
“沒有勇氣,”冷無憂如實道,“我怕顏顏姐跟我說,我哥不同意。”
“或者,我來打?”
冷無憂趕忙搖頭:“不用,傅川,我相信顏顏姐會給我電話的。不管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她都會通知我的。”
傅川心疼地看著她,點頭:“好。”
冷無憂雙手捧著茶杯,目光看著屏幕裡的冷新月,久久沒有喝。
坐了一會兒,她把茶杯遞回給傅川,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
“嗯。”
不過冷無憂並沒有去洗手間,在離開傅川的視線後,她就去找昨天給她地址條的女護士。
女護士唯唯諾諾:“賽琳娜小姐。”
“沒有紙條嗎?”
女護士搖頭:“沒有的。”
“其他東西呢,什麼都沒有嗎?你的手機裡麵也沒有半點線索?”
“都沒有……”
冷無憂長長歎了口氣,心情壓抑。
昨天這張紙條跟她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等通知。
可是看著媽媽現在的情況,冷無憂哪裡還等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