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完妝時，身後出現一陣動靜，衛顏沒有回頭，目光看著化妝鏡，裡麵出現了露易絲。
露易絲似乎有所感，抬起頭，對上鏡子裡衛顏的視線，而後彎唇，露出一抹燦爛笑容，春風得意。
這是自之前的“羊圈”參觀後，過去這麼多天，她重新出現。
不管哪一次，她都是勝利者的姿態。
的確，她有資格去這樣驕傲，因為，她衛顏就是她露易絲親手從安城逮到亞特蘭大的。
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成的事情，被她辦到了，她如何能不驕傲。
見衛顏直直看著自己，沒有回避眼神，露易絲一笑，走來道：“氣色不錯，季瑤女士，你真漂亮。”
“你可以站在那裡嗎？”衛顏用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語說道，“我不希望被你靠近，從今之後，都請和我保持距離。”
露易絲則繼續用中文，笑著道：“季瑤女士，何必這樣呢？算起來在這裡，我可能是你唯一可以說說心裡話的真心朋友了呢。”
“那還是算了吧，”衛顏也露出一抹笑容，“當你的朋友是一個高危職業，比如莊欣欣，她死得真慘呀。”
“你放心，”露易絲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我並不會那麼對你，你是邁爾斯先生的心頭寶貝，給我10個膽子，我也不敢。”
“那你不怕我讓他殺了你嗎？”
“他舍不得殺我，因為我非常有用。就如你，你對我們也非常有用。”
兩個人的對話很奇怪，長著一張白人麵孔的露易絲，說的是中文。
而衛顏則堅持使用英文。
衛顏笑意變深刻：“露易絲，你知道我們兩個人最大的區彆在哪嗎？在於我不怕死，而你，在這麼短時間內，我確定你不願意舍棄你這條生命。所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猜我們兩個人誰會勝利？”
露易絲的笑容終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