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到房間的,衛顏沒有印象了。
她的心情仿佛是一架經曆了大起大落的過山車。
傅川,冷無憂,就這麼……死了。
怎麼可能呢,怎麼就死了呢?
可是,聯想他們的傷勢,那麼嚴重的傷勢……
衛顏低下頭,眼淚啪塔一聲,滾落了下來。
“季瑤女士,您身上的這件衣服都是血,要不要去換一下?”之前那位中年女護士在衛顏旁說道。
衛顏沒有反應,像是聽不見,忽然,她控製不住,嗚咽哭了起來。
“季瑤女士,您彆傷心啊。”中年女護士勸道。
“你可以不要說話嗎?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衛顏道。
中年女護士沉默,不敢再說話,隻是把一包紙巾拿來,放在輪椅旁邊。
衛顏沒有去抽,她一直坐著,一直哭。
漂亮的藍色裙子上麵都是錢學智的血,但她沒有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樂。
哭著哭著,衛顏想到了藏在手套裡麵的紙條,她深吸一口氣,踉踉蹌蹌地扶著輪椅起身。
因為太過虛弱,她腳步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中年女護士和旁人趕緊過來要扶她。
衛顏一抬手,避開所有人的攙扶:“都彆碰我!”
她轉過身去,一步一頓,很緩很緩地走向衛生間。
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大了,衛生間也如此大。
早在前幾天她使用衛生間的時候就檢查過,衛生間裡也有攝像頭。
進到衛生間裡,衛顏抬手將門關上。
這裡的門不具備反鎖功能,都被拆卸了,但衛顏依然有辦法。
她用毛巾和牙刷,直接當著攝像頭製定了一個臨時小機關,將門反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