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爾斯一整晚沒睡覺,就坐在衛顏的床邊。
衛顏眼睛輕輕閉著,本就很白的肌膚,因為連日折騰,更是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這種破碎感,似乎隻有東方女人才有。
然而,她又並不是破碎的。
沒見到她之前,邁爾斯就知道,她有多要強。
如今她在他身邊了,這種不服輸的韌性,更令邁爾斯側目揚眉。
所以,這樣的她,怎麼會是破碎的呢。
露易絲從外麵走入進來,很小聲地道:“先生,天色不早了,您該休息了,明天早上,您和林秘書有約,要打一場高爾夫球。”
林秘書,是州官的秘書,在當地影響很大,這份應酬不能掉鏈子。
邁爾斯卻像是聽不到,他的雙手一直捧著衛顏的手,目光很深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床上的女孩。
安靜了幾分鐘後,露易絲忍不住再度出聲:“先生?”
“溫迪,”邁爾斯道,“你說昨天晚上,我對她是不是有一點太凶了?”
露易絲輕歎:“先生,並不凶,您已經很好了。”
“我之前的脾氣一直不好,”邁爾斯道,“用華夏的話來說,叫做喜怒無常,對吧。”
露易絲這次沒有接話。
邁爾斯的確喜怒無常,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會把椅子踹飛出去好幾米。
可是這樣的性情,露易絲完全接受,她在他身邊這麼久,早就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能夠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