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西門明月心裡不由憤憤不平了,她們家雖然曾經犯過過錯被流放,她也做過彆人家的奴婢,但到底西門家曾經都是名門望族,不應該這麼受彆人的歧視,此時西門明月心底裡有些認同西門家主的看法了,必須要匡扶家族成為上流家族,否則就隻能讓彆人欺負。
老嬤嬤似乎是看西門明月臉色不太對,有些難堪地給在西門明月身前開麵的丫鬟打了個顏色,那丫鬟也是個激靈的,立刻就明白了這老嬤嬤的意思是讓她哄一哄西門明月,她說道:“小姐,你現在心裡是不是有點激動啊?”
這會兒西門明月心裡正不好受,一個丫鬟居然敢這麼問她問題,她一下子沒控製好情緒,揚手便打了過去,那小丫鬟沒注意到西門明月的動作,生生地挨了她這一巴掌,一下子跌坐在旁邊。
西門明月捂著臉輕輕“嘶”了一聲,方才那小丫鬟坐到地上的時候手裡並沒鬆開絞臉的細絨繩,導致她臉上被生生地拽掉了一塊絨毛,很是疼痛。西門明月頓時怒火更大了,剛要發作,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小廝的聲音:“小姐,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西門明月聽出了這時慕容老爺身邊的小廝,頓時心下清明了起來,自己剛才的任性做法不禁讓她有些臉紅,連忙朝門外回到:“沒事,隻不過是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疼痛,不礙事的,你們不用管。”
那小廝輕輕應了一聲,便繼續本分地守在門外不再詢問屋裡的事。他受慕容老爺的命在屋外看著西門明月,是因為慕容老爺這幾日瞧著西門明月行事似乎有些不正常,怕她因為什麼事入宮中途跑掉,那樣不僅僅是郝連軒逸會丟麵子,恐怕他們慕容家也會受牽連,小命難保啊。
這小廝其實就是個行監視之職的人,並不關心西門明月到底怎麼樣了,此時聽見西門明月的聲音,便安下心來,繼續在門口老老實實地守著。屋裡的老嬤嬤顯然就沒有這小廝這麼好的心情,她忍著一腔怒火,衝西門明月陪笑臉道:“姑娘教訓的是,不知道這小奴才怎麼惹姑娘不痛快了,但姑娘打罵下人是應該的,不用這麼不自在的。”
西門明月瞅了瞅這嬤嬤,又對地上眼圈已經紅了的小丫鬟說:“行了,你起來罷,剛才是我失手打了你,不好意思,你彆見怪。”
那小丫鬟聽她這麼說,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讓主子給她賠禮道歉這種事如果傳出去,就算是慕容老爺不打死她,她也不可能再安生地呆在府裡了,在這個時代,奴大欺主可是一種十分嚴重的罪名,她還指望著給人家當丫鬟維持生計呢,可不能讓這種壞名聲傳出去。
那小丫鬟便跪在地上砰砰地給西門明月磕起頭來,嘴裡嘀嘀咕咕著說著望小姐不要罰我這一類的話。
西門明月兀自愣了半晌,方才上前抬手扶起那小丫鬟,順便朝那宮裡來的老嬤嬤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意味著說看慕容府裡的小丫鬟都是這個態度,你彆以為你是宮裡出來的,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隻要在這個慕容府裡,我就還是有權勢的。
那老嬤嬤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姑娘扶你,你就快起來罷,時間不多了,快些伺候姑娘洗漱,待會誤了進宮的時辰,你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擔當不起那罪名。”
那小丫鬟聽了後,連忙利索地爬起來,卻畏畏縮縮地不敢再上前去幫西門明月完成接下來的半張臉的開臉工作,西門明月輕輕笑了笑,說道:“沒事了,剛才是我心情不好,你繼續吧。”以她的性子可不想落得個刁蠻的名聲,何況,她可聽說,郝連軒逸喜歡的是那種文靜一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