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菲菲的父母跟著女兒去了病房,顧離的父母卻站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擔憂的,等待著兒子。
希望也能聽到剛剛那樣的話。
這樣,他們的兒子就會沒事了。
就在此時,手術的門再次打開,還是隻有護士一個人走出來,又是一份病危通知書。
顧夫人當即攤到在地上。
這明顯不是一個好消息。
陸慕沉的神色也十分的凝重。
能連著兩次下病危通知,可見凶險。
好在這個時候,顧離的父親還能穩住,畢竟是男人,要比女人堅強的多。
但是在堅強,麵對兒子的生死,也顯得力不從心,腳步有些不穩,走到護士跟前,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筆,準備寫字的時候,又很難下去筆。
簽了字,就是要接受,兒子隨時可能沒命。
他聲音沙啞,“請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護士說,“醫生們正在全力搶救,請放心,我們會儘力的。”
顧爸爸簽了字。
顧夫人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實在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陸慕沉和溫皓勻將她扶起來。
在生與死的麵前,什麼安慰的話都顯得那麼蒼白。
兩人都很沉默。
顧爸爸過來坐到妻子身邊摟住她,也沒有安慰,因為他自己的內心,此刻都很煎熬。
他都不敢想象。
萬一顧離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過!
該怎麼麵對。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護士又出來一次,還是病危通知。
這一夜,已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顧父顧母一次次被打擊。
精神看起來十分的萎靡。
早上六點半。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出來的不再是護士,而是穿著藍色手術服的一聲,醫生的臉上也都是疲憊。
“傷者家屬。”醫生說。
顧離的父母相互攙扶地走過來,“我兒子怎麼樣了?”
顧夫人的聲音嘶嘶啞啞。
一夜沒睡,哭了一夜,嗓子早就啞了。
慕菲菲的父母也在,安頓好了女兒,二老也來手術門口守著,畢竟是女婿。
一個女婿半個兒子。
“是啊,人怎麼樣了?”慕爸爸問。
醫生說,“病人的情況十分的危險,在手術過程中,幾次救不下來,我們也是儘力了,保住了傷者的性命,隻是成為了植物狀態,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顧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昏迷了過去。
顧爸爸抱住了妻子,才沒摔倒在地,他啞著嗓子說,“謝謝醫生。”
好歹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