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小心翼翼的靠著牆邊站著,知道這槍肯定是傅衍衡的。
他有個習慣,很多時候都會身邊帶槍。
但是帶血的刀子,不知道會不會和溫淼淼有關係。
警察走了以後,宋媽哆裡哆嗦的掏出手機,眼看著就瞞不住了。
溫淼淼又一次被帶到審訊室,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基本沒怎麼合眼,憔悴又疲憊,眼底黯淡。
李隊長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
“我們在你家裡搜查的時候,發現了一把帶血的瑞士軍刀,上麵的dna血跡一驗便知,這裡是檢驗結果,我還沒有看過,如果你在我打開之前說,那會說一個結果,如果你在我打開之後說,那會是另一個結果。”
溫淼淼眉頭緊皺,眼底儘是無奈和彷徨,帶血的刀子,嗬…
家裡怎麼會有這些。
李隊長已經在拆牛皮紙袋上麵的線圈,他速度故意放緩,抬眸盯著溫淼淼的微表情。
他在給這個女人主動交代的機會。
“我沒殺人,到底我要怎麼說,我要重複多少次,你們才會相信,我沒有。”
溫淼淼深陷迷霧,她在努力的尋找著突破口,卻發現情況根本不受她掌控,迷霧將她要吞噬。
她情緒激動的站起來,拳頭狠狠砸著桌子。
李隊長將檢驗報告打開,看到結果以後唇角一揚。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那把刀子上的血跡證明就是林月華的,現在證據鏈完整,剩下的就去和法官說吧,爭取判個死緩。”
溫淼淼閉上眼睛,仰著頭,她已經恢複了冷靜,譏誚的笑容在臉上。
現在證據確鑿,是有人要害她,她信誓旦旦的和傅衍衡說要找到背後的人。
出師未捷身先死,一步步被人算計。
溫淼淼被帶回了拘留室,蔡可欣扶住虛弱丟了魂一樣的她。
“你彆理他們,他們就喜歡吹胡子瞪眼的嚇唬人。”
“殺人犯,用你勸嗎?人家膽子大著呢,膽子不大,怎麼殺人。”
昨晚溫淼淼和蔡可欣的聊天被拘留室的人聽到。
溫淼淼回身看向在挑事的女人,三十幾歲的樣子,圓臉黝黑,看了招人煩,
蔡可欣白了那女人一眼,“就顯得你有嘴了?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忍不住就憋著。”
“臭坐台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對我說話客氣點。”
溫淼淼不是很驚訝蔡可欣的職業,這女孩身上的風塵氣太重。
她還是相信,選擇這條路也不是她所願意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哪個女孩子願意拿身子去換錢。
這錢不好賺。
蔡可欣不以為然,自尊是什麼?
在她這裡早就沒有了,她的所有尊嚴都已經被無情的碾踏破碎。
彆人隻記得你的下賤,你的賣笑,誰管背後有多少無可奈何的理由。
蔡可欣挑眉,她也不惱反而很嘲諷的笑著,“幸虧我有這副好皮囊,讓我能吃的下這口飯,不像是有些人,天生的姿色平庸,哪怕出來賣,也沒有男人肯要。”
女人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她上手推了蔡可欣一把,尖銳的道,“以後你出來彆讓我遇到,出去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