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蕊抬起手,在水晶吊燈的燈光下,手腕上的玉鐲看著美極了。
唇角蕩出笑容,突然腦子裡湧入她調換孩子的事,眼瞼下陰沉密布。
她會想儘辦法,讓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閉嘴。
溫淼淼躺在大床上,手臂枕在腦後,眼睛盯著天花板放空。
感覺心口好像一股火,燒的她煩躁不安,口乾舌燥。
溫蕊的事情該怎麼辦,她無數次問自己。
做不到大義滅親,去舉報溫蕊在傅家邀功請賞,隻能把這個秘密徹底守住。
手機響了,看是藍心的號碼。
溫淼淼懶得去接,按了免提。
“心情怎麼樣了?從失戀的陰影走出來了?”
溫淼淼聲音平淡,和正常聊天一個樣子。
“淼淼,你說他為什麼這麼對我,如果不是認真的,乾嘛要跟我開始,我放不下,離開沈子安要比殺了我還難受。”
藍心的聲音已經接近哀嚎。
溫淼淼一聽,這家夥又喝多了,和沈子安分手以後,她也沒繼續工作,每天都把自己喝的爛醉。
“姐妹,什麼都沒有比死可怕,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忘不掉一個男人?”
“他答應明天跟我見麵了,我一定要把沈子安搶回我身邊,本來他就是我的。”
躺著的溫淼淼刷的一下從床上做起,言辭激烈道:“你約他乾嘛?沈子安已經結婚了,他是有老婆的人,你這樣執迷不悟,受傷的隻能是自己。”
她剛說完,藍心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明明喝醉酒了,也不願意聽溫淼淼的說教。
酒吧裡音樂聲轟耳,藍心一口仰頭喝下一瓶小的百威啤酒,醉眼朦朧的看著舞池裡搖曳的男女。
眼淚從眼眶泄出,眼睛酸痛,她甚至覺得每個男人都長得像沈子安,她實在是太想,太想他了。
那種想念侵入骨髓,摘去那份念想和削骨剔肉,毫無區彆。
溫淼淼對著盲音連續喂了幾聲,再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
聽到門鎖扣動的聲音,小橙跑過去開門。
溫淼淼到現在還是理解不了傅家的規矩,為什麼房間裡非要留個傭人住的地方,安排個守夜的丫頭。
如果過去的年代,這麼腐朽豪奢的作風,肯定還是要被批鬥的。
看到是傅衍衡,小橙微微點頭,“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