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在這裡住院,這些年一直在等腎源,終於有機會排隊等到了,手術費拿不出,腎源給了彆人…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啊,明明我媽媽還能活的,現在看著她越來越憔悴,有心無力的滋味真難受。”
蔡可欣昨天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腎源已經安排給彆的患者。
她的天塌了!!!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的腎源和母親配型不成功,而一線希望的白洛,恨不得讓她們一家滾的遠遠的。
她恨白洛,她根本就不配做他們蔡家的孩子,唯利是圖。
說出去都讓人匪夷所思, 誰會相信。
當年隻有十歲的小女孩,會精心設計,把自己硬生生的擠進了豪門,十幾年的時間,混的風生水起。
因為她離開,家也不像個家,爸媽為了找她,肝腸寸斷,憂鬱成疾。
想到這些,蔡可欣就一肚子的苦水,她和淩雪都是苦命人,才會如此的惺惺相惜吧。
“你差多少錢,我借給你。”
蔡可欣詫異的眼神看著溫淼淼,旋即自嘲的笑了笑:“你借給我?我這種人,沒有信譽保障的,也許轉頭我就跑了,或者我騙你的呢,我說的沒有一句實話。”
溫淼淼能看出蔡可欣的無助,就好像她當初為奶奶醫藥費發愁的時候,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說個數字吧,哪怕你騙我,我也認了。”
傅衍衡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溫淼淼正在闊氣要借給一個陪酒女錢。
蔡可欣看到傅衍衡,眼神很不自在的避開,他身上帶的壓迫感太強,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讓她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無處遁形。
淩雪這些日子和發瘋一樣,每天都抱著手機,等著信息。
隻要手機響了,她就以為是傅衍衡在找她,人已經到了魔怔的狀態。
看著穿著病號服的傅衍衡,她不自在的問了句,“你生病了?”
“沒有。”傅衍衡回答。
蔡可欣扯了扯唇角,“沒生病來醫院,難道是來產檢的?看著氣色也不好。”
傅衍衡眉頭皺起。
溫淼淼挎著傅衍衡的胳膊,“你乾嘛還跑出來,如果再暈倒了怎麼辦!快點回去。”
蔡可欣一手插著口袋,揮了揮手,“我走了,剛才我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溫小姐,你太容易被騙了,以後多留個心眼,世道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