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衡態度冷漠,拒人千裡,眼神裡都帶著生人勿進的攻擊性。
像是一隻刺蝟。
傅懷成被逼的走投無路,他的把柄都在傅衍衡的手裡捏著,他怎麼會不知道,如果把傅衍衡給惹急了,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父子關係就是一層接近透明的紙。
傅懷成態度改變,溫柔的語調帶著一身的儒雅氣,“你也是我的兒子,我的就是你的,如果不是 董事會的那些老古董,我早就有意將手裡的股權轉交給你。”
傅衍衡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他輕笑,“我好像不記得,我有個父親, 他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傅懷成苦澀的解釋,“衍衡我知道你怪我,我也有苦衷。”
傅衍衡最瞧不上傅懷成那虛偽惺惺作態的嘴臉,隻顧自己尋歡作樂, 拋妻棄子的苦衷嗎?
文怡露出愁苦惆悵之色,她是心心念念的盼著丈夫歸來,也接受不了他對自己自尊的踐踏和蹂躪。
”隻有你可以搬回來,那個女人!你必須跟她一刀兩斷。”文怡心意已決,態度強硬。
這些年,她都忘記和傅懷成說過多少次這種話,每次都是無疾而終。
她沒有去吵過,也沒有去鬨過,傅懷成會以性命要挾的苦肉計,他會很絕望的看著她,同樣是苦苦哀求的語氣,“如果她有事,我也不想活下去。”
文怡閉上眼睛,仰著頭,她覺得可笑至極,她的丈夫為了維護彆的女人,要殉情。
文怡胸口壓抑著難抒發的怨氣,她甚至想掄起巴掌打在傅懷成的臉上,讓他清醒,到底誰才是他的妻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不公平的對待她,她沒有做錯什麼?這些年為了傅家,付出所有。
傅懷成沒有當場答應, 悻悻而回。
傅衍衡起身一路送他到正門口,剛剛傅衍衡的表情還算正常,夜幕下沒有文怡在身旁,傅衍衡的眼神森冷陰寒,他拽住傅懷成的衣領,“我之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你現在跟我這樣出爾反爾,算什麼意思?”
傅懷成迎著傅衍衡赫的氣勢,他憤怒出聲,“我是你父親,傅衍衡你適可而止,我已經做出這種妥協,你還要把我趕儘殺絕到什麼地步。”
趕儘殺絕?傅衍衡薄涼的唇角勾起抹寒意滲人的冷笑,“我對你寬容了太多年,現在我不想讓母親白等,你沒的選擇,哪怕死,你也要死在我母親身邊。”
傅懷成喉結滾動,在吞咽某種恐懼的情緒,暗啞出聲,”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傅懷成打心底裡恨這個兒子,老爺子把傅氏集團的總裁的位置給了他,他還在一步步的蠶食著,他哪裡有半點人情味可言。
如果有天,傅衍衡對他動手,傅懷成也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傅衍衡邪佞的笑著,“在我徹底發瘋之前,讓那個女人消失,如果你舍不得,我來幫你。”
他我鬆開了傅懷成的衣領,怕臟了自己的手。
傅懷成立馬想到楚博雄一家,這些日子聽來的消息,楚伯雄因為女兒的事,誓要讓傅衍衡付出代價,派人去刺殺傅衍衡。
行動失敗,楚伯雄的計劃暴露,這件事以後,楚伯雄消失的無影無蹤,生死未卜。
想到這些,傅懷成後脊背發寒,額上都是涔涔的冷汗。
他有太多理由相信,楚伯雄已經不在這個世上,被傅衍衡斬草除根,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