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蘭皺眉,“看不得你過的好?你過的好嗎?”
周美蘭一句話把溫蕊噎的夠嗆,“連你也不理解我,我還是你女兒嗎。”
周美蘭早就為了溫蕊的事情犯愁,尤其上次溫蕊被傅成銘打的鼻青臉腫,住醫院小半個月。
哪怕是傅家再有錢,做母親的也見不得孩子這樣。
“不過了就離吧,趁年輕也好找,你還有孩子呢,以後指著兒子,他長大了,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親媽窮困潦倒。”
周美蘭不知道,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是有個兒子,天生的傻子,彆說她窮困潦倒的時候看不過眼,那孩子以後自己生存都是問題。
溫蕊很意外周美蘭竟然能支持她離婚,這是哪根筋給搭錯了。
溫蕊被趕走,傅成銘看著空蕩的臥室,有那麼一瞬間不太習慣,隻是轉瞬即逝。
他下樓去水吧台那裡找酒,看到傅衍衡也在,大半杯的威士忌,讓他一飲而儘。
傅成銘給自己找了個空杯子,拿了傅衍衡的半瓶酒,倒滿杯子。
“我外麵的賬,你要說話算話,我老婆已經被你趕走了。”
“手氣差就不要賭,明知道十賭九輸,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
“你的賭場生意才風生水起。”傅成銘打斷了傅衍衡的話。
雖然這幾年傅氏集團的生意已經全部被洗白,但是傅衍衡從來不拋棄這塊肥肉,博彩業風生水起。
傅衍衡不置可否,他的灰色地帶每年的收益不少,一直在國外合法化。
“我會幫你把賬平掉,和溫蕊離婚,她不適合你,也不適合留在傅家。”傅衍衡的語氣極度平靜。
傅成銘也放棄不了溫蕊手裡的亞龍灣項目,跟溫蕊離婚,亞龍灣的項目他一分錢也分不到。
“我還沒考慮清楚。”傅成銘不願意正麵回答。
傅衍衡,“溫蕊是壞你是蠢。”
傅成銘不服氣的看向眼神薄涼都是譏笑的傅衍衡,“我是你的哥哥,你從來都看不起我,傅衍衡我知道你有能力,有手段,有魄力,我什麼都比不上,但是好歹我也是傅家的嫡長子。”
傅成銘借著酒勁兒把心裡的壓抑宣泄,他受不了被傅衍衡處處掣肘,大家總是會不自覺的把傅衍衡拿他做比較。
在所有人眼裡,傅衍衡是天之驕子,他就是個廢物,爛泥扶不上牆,他現在花天酒地,也是因為心理問題。
他需要找一個可以宣泄的口子。
傅衍衡輕嗤的笑了聲,“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傅家的產業我接手的時候已經瀕臨破產,一盤散沙,隻要我失敗就是萬劫不複,永遠翻不了身!!那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是嫡長子,去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傅成銘悶悶的喝了口酒,他慫了,當時他也清楚傅家的情況,腦子裡擔心的隻有一個,會不會破產,他會不會過上窮日子。
傅衍衡拍了下他的肩,“我從來沒想過難為你,你自己考慮清楚,溫蕊留不得。”
啪嗒一聲,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
“誰!!”傅衍衡眼神淩厲的回頭,看到正彎腰撿玻璃碎片的溫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