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拿著玻璃杯的手都在發抖,溫淼淼一直在沙發上坐著。
很好奇,傅衍衡都能跟文怡說什麼,這麼久了還不下樓。
白洛奉茶過來,隻不過她端著茶杯是遞到自己唇邊,她譏笑的嘖嘖嘴,“彆裝了,孩子是你不要的,現在又來個母愛偉大”
溫淼淼瞪了白洛一眼,讓她彆在安靖麵前傷口撒鹽。
白洛渾然不知,“夫人說了,晴天不會讓人接走,我要是你,肯定灰溜溜的離開了。”
安靖掌心緊緊的握著玻璃杯,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文怡跟傅衍衡一前一後的下樓,安靖騰的一下從沙發坐起,她現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孩子你帶走,晴天這孩子跟我投緣,我看你…”文怡目光不善的上下打量著狼狽的女人,“我看你日子也過的不太好,晴天以後的生活費,我們負責。”
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安靖的心情急轉直升,她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洛也不可置信,她剛剛還說了,晴天肯定帶不走。
夫人的態度,無異於扇了她兩巴掌。
文怡見不得離彆,她接受不了看著晴天離開,身心疲憊的回了房間。
溫淼淼也跟文怡一樣心軟,跟晴天朝夕相處那麼多段的時日,真要看他走了,也舍不得。
安靖感激涕零,現在心情最高興的,非她莫屬。
白洛也跟著臉子一撂,走了。
溫淼淼回到房間的時候,傅衍衡正在點蠟燭,房間裡沒有開燈,昏黃的燭光搖曳。
溫淼淼本來長得就皮膚白,在這樣的光線下,依然白的好像發光,長發隨意披著。
“停電了?”溫淼淼很煞風景的第一反應,傅衍衡不是什麼浪漫的人,準備這種燭光氛圍,不大可能。
傅衍衡放下火機,走到溫淼淼的身邊,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猜對了,家裡不知道哪根電路燒了,太晚了,明天才有人過來修。”
果然,有時候太了解彼此也不行。
他這個人極度不浪漫,這種風花雪月的調調,傅衍衡肯定弄不來。
溫淼淼坐在椅子上,托腮凝眸看著微弱的燭光,眉清目華。
“什麼時候,你能準備點驚喜給我。”
傅衍衡解開了黑色襯衫的兩顆扣子,“送花嗎?”
溫淼淼:“難為你了,你能想到的,估計也隻有這個,你送過我花嗎?”
“沒有,我覺得很俗氣。”傅衍衡回答的坦然。
溫淼淼努力的想了想,她做女人也挺悲哀的,這麼久了都沒有收到一束花,她想告訴傅衍衡,所有女人都想要有這種儀式感。
“我想你送我。”她抬眸,嗓音軟軟的。
傅衍衡剛想說,“我明天讓你去買。”話沒說出口,就被溫淼淼接下來的話堵住,“不要讓你秘書去買,我想收到你親自挑選的,自己去花店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