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長雙手交叉置於下巴處，頭微微抬起盯著陸修遠。
得意的表情怎麼都遮不住，滿臉的野心也昭然若揭。
陸修遠自嘲般冷哼一聲，緊緊盯著蘇念念，可是對方卻絲毫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這冷漠的態度看的陸修遠身體仿佛有些發僵，但他還是忍不住地轉身看去。
原本他略高一籌的票數，現在已然在卓長之下。
由於加權投票製，蘇念念作為股份稍多的董事，投出的這一票，讓卓長頓時略高於陸修遠票數。
一陣苦澀蔓延開，陸修遠表情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他有些難過，但似乎又不是因為總裁之位落選，而是因為彆的。
他的眼底滿是不敢置信，都忍不住的仔細瞧了瞧大屏幕。
大屏幕上的一切那麼清晰可見，叫他無法欺騙自己。
而蘇念念的出現又如此大張旗鼓，如果說隻是一開始的匿名投票的話，他還不能確認蘇念念會投給卓長，他也不會那麼難過。
但這麼顯然的最後一票，讓他明明確確的知道蘇念念支持的是卓長，而不是他。
心臟有如針紮，陸修遠再度轉身，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投向蘇念念。
而蘇念念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漠視，似乎眼裡並沒有麵前的男人分毫。
“抱歉，陸總。”
陸修遠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但他似乎又明白，這是他的報應！
所以他就更加痛苦了，明明他以為今天的他們應該已經稍微破冰一些。
但這會兒他又覺得兩人麵前橫亙著一個厚厚的冰牆，難以鑿破。
“沒關係，既然周總覺得卓總比我做的更好...”
陸修遠這話說出來，卻沒有絲毫的坦然之意。
話中帶著的苦澀之感，叫人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
陸修遠眼神一凜，“那麼肯定是有我做的不好的地方。”
蘇念念聽著陸修遠似乎肯定又似乎質問的話，表情微變，“陸總不必妄自菲薄。”
“陸總做的很好，隻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卓總來處理比較好。”
就這麼一句話，叫陸修遠原本還有些希望的心，頓時心如死灰。
他很難過，蘇念念居然這樣叫他把近在咫尺的總裁之位拱手讓人了。
在難過之時，他又不由得憤怒。
他很生氣，氣蘇念念沒有站在他那邊，又生氣自己不能贏得蘇念念的信任。
“周總這麼說，恐怕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陸修遠原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這會兒依舊是麵無表情。
但蘇念念卻清晰的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似乎冷了下來，他波瀾不驚的臉上，隱隱透露著難以估計的怒火。
“既然是民主化的投票，陸總也沒什麼可以不滿的吧？”
卓長冷靜的看向蘇念念，很快便知道了她的想法是什麼。
同時他也聽出來陸修遠言語中的攻擊性，所以卓長為蘇念念感到不平，直接回懟陸修遠。
陸修遠將眼神投向卓長，一個簡單的眼神，卻讓卓長覺得有些涼意。
“我確實沒有不服。”
“那陸總可以不必再多說了，今天的董事大會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