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山知道自己但凡行差踏錯一步，這個項目可能就拿不到手上了。
他沒想到這次居然競爭這麼激烈，尤其最意外的是卓長居然出手這麼果決淩厲。
連那麼高端的技術都能拿出來交易。
薑山一邊等著電話被接通，一邊更加緊張。
心裡還在不斷的為自己開解，這次作為黑馬的卓長，拿出的東西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不能怪他。
要知道，剛剛他在眾人麵前可是口吐狂言了，誓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會兒薑山已經有些後悔，但電話被接通，他也沒有心思再想其他。
“尤總，這次陸氏集團卓長拿出了...”
薑山聽著電話那頭的人遲遲沒有回應，豆大的汗水滑落嘴邊，鹹鹹的味道彌漫口腔。
看著報價書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臭罵一頓。
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道：“我知道情況了，他報價再往上提一點吧。”
薑山聽到這句冷靜回複的時候，一方麵感覺鬆了一口氣，但另一種心又提了起來。
“提多少呢？”
“兩千萬以內。”
對麵沒有給一個具體的數字，隻給了一個範圍，自然是叫薑山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能把價格壓的越低越好。
意識到這一點的薑山，原本提起的心更加砰砰作響。
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反頭看了一下卓長。
眼看著卓長已經填完報價表，似乎對自己的報價胸有成竹的模樣。
薑山的麵色一黑，猶如豬肝，不知該如何提高報價。
但電話那頭已然掛斷，薑山徹底無法收場。
隻能孤注一擲，全力拿下這個項目。
想來想去，兩千萬的預算，薑山不能全部拋進去。
“這個價格合適嗎？”
蘇念念無意間掃到了卓長的報價，這個報價似乎有些偏低了吧。
彆說是東郊項目了，市麵上同等價值的其他項目都不止這個報價。
但卓長隻是微微抬手，合攏筆蓋，十分認真的笑了笑，“這個報價很合適。”
對於自己提供的技術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使是再降低幾千萬。
這個項目他也會收入囊中。
這自信的模樣同樣吸引了陸修遠的目光。
但陸修遠隻是淡淡掀開眼皮，同卓長對視。
卓長難得給陸修遠好臉色，吊梢眼裡滿是笑意，但卻不是和善的笑，而是嘲諷之笑。
“陸總的報價填完了嗎？”
表麵上是詢問陸修遠的報價填完與否，實際上是在嘲諷陸修遠還能否為自己的大話收場。
沒想到陸修遠嘴角的笑容依舊，十分從容淡定，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分毫慌亂。
“已經填完了。”
說著，陸修遠將筆放置一邊，一幅不再修改的淡定模樣。
卓長不由得左眉一挑，內心佩服陸修遠的心理素質。
不愧是他，都這麼丟臉了，還能如此從容。
這種厚臉皮的行為，他卓長可做不出來。
想到這兒，卓長眼中笑意更濃，“那希望陸總今天真的能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