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長笑了好一會兒，結束的時候嘴角仍舊帶著笑。
陸修遠等了片刻時間，都沒有聽到卓長再開口解釋。
隻是看著他連眼睛裡都帶上幾分笑意，眼角因為笑都有了幾分褶皺。
看得出來卓長是真的在笑，而不是在嘲諷或者是其他。
這讓陸修遠更加疑惑不解，原本板著臉不想多說的他，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不知道卓總究竟在笑些什麼？”
聽出了幾分質問的意思，卓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嘴角笑意更深。
“沒想到陸總在商業方麵這麼叱吒風雲，卻在感情方麵如此遲鈍。”
這下卓長仿佛找到了占上風的地方，臉上還有幾分得意，仿佛早已看破一切。
感覺卓長的語氣仿佛在說自己是個楞頭青，陸修遠心中隱隱有些怪異。
但他不願承認，所以仍舊裝作淡然，不在意道：“我不明白卓總在說什麼。”
“我看出來陸總不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卓長突然又笑出了幾聲，連帶著胸腔共振，喉間止不住的蹦出笑聲。
“卓總有話就直說，彆拐彎抹角。”
已經有些耐心消失殆儘的前兆之色，陸修遠嘴唇繃成一條直線，輕輕咬了咬牙。
卓長隻是自顧自的打著方向盤，認真看著前路。
他漫不經心道：“陸總真的不覺得自己更應該感謝周總嗎？”
“周總從頭到尾都沒有幫我任何，我感謝她什麼？”
語氣嘲諷，滿帶慍怒，頗有幾分覺得卓長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
陸修遠很是不滿，如果說蘇念念一直是中立，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蘇念念的偏向性實在特彆明顯，就是一直在支持著卓長。
卓長現在說這些話，不過是要借此打擊一下自己罷了。
陸修遠這樣想著，語氣更差了幾分。
“哼。”卓長卻突然冷哼起來，似乎很不滿陸修遠的態度。
陸修遠覺得他很搞笑，明明就是他在刻意炫耀，他還不滿起來了。
“卓總沒事的話，就安靜一點吧。”
陸修遠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實則是不想再多看卓長一眼。
看出來陸修遠的回避之色，卓長無奈搖了搖頭，“看來陸總還真是遲鈍。”
反複被提及自己很遲鈍，陸修遠可見的下顎一僵，顯然是咬了咬牙。
“陸總以為沒有在幫忙，反而是在幫忙。”
卓長將話已然說得特彆明顯，引的陸修遠立刻睜開了眼睛。
看卓長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狹長眼眸微微一暗，“請卓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陸修遠已經不想再跟他打啞謎。
卓長見他少見的穩不住，不由得也眼睛一眯.
他自然發現了陸修遠在蘇念念的事情上，情緒稍微有些失控。
“你覺得周總為什麼要把最後一票投給我？”
甩出這樣一個問題，倒是讓陸修遠沉默了很久。
眼見著他麵色凝重，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卓長也沒有催他。
“陸總不妨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誰得了便宜還賣乖。”
被卓長這樣講，陸修遠應該感到很生氣才對，這會兒卻心中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
喉間不自覺的滾動兩下，眼裡滿是異樣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