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登時汗如雨下,緊張的用手捏了捏身上的圍裙,趕緊想要給自己找補。
可是下一秒,剛剛還舉著筷子的韋秋榮,這會就一下把筷子撂在了地上。
木質的筷子迅速的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在何總的眼裡,那就是惡魔低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之前不是去檢查過了嗎,我們倆的身體都沒有問題,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懷疑我身體有問題,才懷不上孩子的嗎!”
韋秋榮說著說著,整張臉變得通紅起來,可見她有多麼的生氣。
何總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對於孩子這件事情,韋秋榮總是過分敏感,敏感到他甚至覺得韋秋榮是不是發了瘋。
實在是這麼多年下來,他都快忍不了了。但迫於韋秋榮家的勢力,他不但要忍,而且還要偽裝的特彆好,不敢讓韋秋榮有一點點不滿。
因為他跟韋秋榮結婚之前,就已經簽過了婚前協議。一旦入贅之後離婚,那麼所有的夫妻共同財產將歸韋秋榮所有,他隻能淨身出戶,這麼多年,連個毛都撈不著。
何總心裡難受的很,真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入贅。但是想想當時實在是太過窮困,所以才會想拚命抓住這個機會。
可當初他結婚之前,也完全沒有發現韋秋榮是這樣一個腦子有病的女人,不然的話,就算窮死他,他也絕對不會跟韋秋榮結婚的。
但何總雖然這會兒心裡這樣說,如果再次回到原來的話,他可能還是會選擇跟韋秋榮結婚的。
眼裡的驚懼是完全遮擋不了的,何總下意識的害怕起來,往旁邊一閃。
果然下一秒,韋秋榮就伸手一推,把一道剛剛上鍋的,熱騰騰的菜給甩在了地上,盤子的碎片同裡麵熱騰騰的菜飛濺出來,四散各處。
何總止不住的咬了咬牙,眼裡滿是心疼,覺得韋秋榮實在是有些太浪費了,於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這些海鮮都是我特意讓人空運過來的,隻有這一份,浪費了…”
又察覺到場景不對,何總立刻把自己剛想說的話,給噎進了肚子裡麵,但還是惹得韋秋榮非常生氣,麵上的怒火越燃越盛。
同時,韋秋榮又覺得何總十分可笑,一副小市民的做派,眼神中不由得帶上幾分譏誚,十分不屑的看向何總,仿佛在看一隻狗,而不像是在看她的丈夫。
“就這麼一點點小小的海鮮,有什麼可浪費的,你想吃的話,就再讓人空運多幾份過來不就行了。”韋秋榮把話說的非常簡單,眼神冷冷的看向何總。
何總感覺到了極致的羞辱,心裡十分憋屈,連帶著麵色都有些泛白起來,但他又完全不敢反駁韋秋榮。所以隻能自己氣的發慌,卻又不能說一句話,將整張嘴死死的閉住。
“這麼多年,連一點長進都沒有,我也真是不知道,你在我們韋家究竟做些什麼,除了會做幾個菜,一無是處。”
韋秋榮把何總貶得像垃圾一般一無是處,絲毫沒有顧及何總的麵子,甚至連一旁的保姆都不回避一下。
不過保姆對於此,並沒有一絲的情緒波瀾。要知道在韋家,韋秋榮時不時的辱罵毆打於何總,這種事情都是司空見慣的,她早已經看麻了。
對於何總被欺負這件事情,她們這些保姆下人隻要裝作看不到,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也就是清楚的認識到,韋家隻有姓韋的韋秋榮,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