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嫻聽到他進了浴室,響起了水聲,才坐起身,挪開枕頭,看到枕頭邊上有一抹鮮紅,這裡剛才是他手臂的位置,都是他的傷口崩開了。
司嫻忙走到衛生間門口對著裡麵說:“藍先生,你的傷口是不是崩開了?傷口不能沾水的,你快出來。”
回答她的隻有嘩嘩的水聲。
司嫻輕手輕腳的去客廳找出醫藥箱,這些都東西是她準備的,從第一天住進來,藍啟默摔傷之後,她發現家裡什麼必備的東西都沒有,後麵才添置了這個應急醫藥箱。
她拿著醫藥箱往回走,爺爺剛好打開門看到她,“你怎麼還不睡?手裡拿的是什麼?”
司嫻連忙編理由,“爺爺,您還沒睡啊,那個,我,我腳上磨了一個水泡,要處理一下,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讓小默幫你挑破水泡,傷口不要沾水了。”爺爺叮囑道。
“嗯嗯,好的,爺爺。”司嫻快步回了房間,生怕爺爺繼續追問。
司嫻拿著醫藥箱回到房間裡,藍啟默已經出來了,他僅僅下半身裹著浴巾,上半身什麼都沒有。
他身上的水都沒有擦乾,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到身上,順著胸肌滑過緊實的腹肌,流入腰間的浴巾。
司嫻想起那次隔著衣服觸摸到的堅實肌肉,他身材果然很有料,好想再摸一把。
司嫻輕晃晃自己的頭,把這些色色的想法趕出去,看向男人的手臂,那裡果然在流血,傷口處的縫合線把縱向的傷口勒成幾段,傷口實在有些駭人。
她走過去,讓男人坐下別動,她拿出碘伏用棉簽蘸取,給他的傷口消毒,擦了幾遍碘伏都被鮮血衝淡。
司嫻皺著眉,翻找出雲南白藥,在傷口處撒上藥粉,依舊被血水衝開。
“這怎麼辦?”司嫻很著急,手有點抖。
“用紗布,把藥粉撒在紗布上,再按到傷口上。”藍啟默聲音沉穩,緩解了司嫻的緊張。
她按著他說的,把紗布按在傷口上,“你下午就不應該舉那麼重的啞鈴。”
“沒事,都是小傷。”
“流這麼多血,還小傷。這要留疤的。”司嫻低聲埋怨著。
“男人身上怎麼能沒有幾道疤,女人才在意身上有沒有疤痕。我沒事,你用膠布把紗布貼上,早點休息。”藍啟默說的很輕鬆,仿佛這傷不是在他身上。
司嫻用力按了按他的傷處,這人真是的,別人為他好,他還不領情。
藍啟默被她按住疼得呲牙咧嘴,也沒敢發出聲音。
包紮完,司嫻收拾好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
司嫻把被子掀起,對折鋪到地上,擺了那個沾了血的枕頭到上麵,然後一下子坐到被子上,“藍先生,你都這樣了,還是我睡地上,萬一我起夜踩到你的傷就不好了。”
“你是想我抱你上來?”藍啟默作勢伸手要來個公主抱。
司嫻跳起來,坐到了床上,“你真是的。”
藍啟默直接躺倒在地鋪上,“快睡,你關燈。”說完閉上了眼睛。
司嫻認命的去關了燈,躺到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原因無他,整張床上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似茶香混合著薄荷沐浴露的清香,幾次近距離接觸時她都從他身上聞到過,現在感覺好像被這氣味包裹著,拉扯著她的神經,心跳咚咚如擂鼓。
當她第n次翻身的時候,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別折騰了,快睡行不?”
司嫻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到,她坐起來,“藍先生,要不還是我睡地上吧。”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