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我趁她去衛生間的時候,把她拉去安全通道,脅迫她說出受誰指使,她嚇得直哆嗦,招認說蜈蚣是她放的,是黎家二房太太派人找的她,說想辦法讓司嫻毀容,或者弄出醫療事故,答應事後給她兩百萬,還幫她辦移民手續。”
“我還想多問幾句,那女人就渾身抽搐,躺倒了地上,我把她抱到一間病房裡,按響了病房的呼叫鍵。”
“我親眼看著有醫生去搶救她,今早聽她們醫院的人說,那個女護士瘋了,被送到精神科去治療了。”
藍啟默閉上眼,線索又斷了,隻知道是黎家人指使,可是中間好像缺少了幾個環節,誰給了黎家人司嫻住院的消息?這女護士跟黎家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黎家二太太能找上她?
“那女人是確實瘋了?還是在裝瘋?”
“大少爺,我去確認過來,她確實是瘋了,她把自己的手咬得全是血,精神科的人不得不把她綁了起來。”
藍啟默沉吟了片刻,問:“你有沒有被人看到?”
“沒,我戴了帽子和口罩,沒露臉。”
“能拿到那個女人的手機不?”藍啟默問。
“我去試試看。”
“注意安全。”
“好的,大少爺。”
藍啟默掛了電話,去找了陸宇川。
進去開門見山地說:“我要看一下醫院的監控。”
陸宇川正在寫病例,他抬起頭看著藍啟默,“你怎麼又查?”
“你們醫院昨晚有個護士瘋了,我要看看她昨天在醫院裡接觸了什麼人。”
陸宇川推了推眼鏡問:“你說王彤護士?”
“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是司嫻住的病房護士站的護士,也是你那次半夜帶到我家的那一個。”
陸宇川拍了拍腦門,“我說忘了什麼事,是她,你還給了封口費的。”
“是她瘋了,但是她的症狀像受了刺激,也有可能是被做了心理暗示,然後遇到了被暗示的那個物品或事情,激發了她的精神應激障礙。”
藍啟默打斷他說:“你說太多了,沒懂,說簡單一點。”
陸宇川撇撇嘴,“簡單說,她的病不是遺傳,是突發的,而且像是人為造成的。”
“能不能看監控?”
“還沒問,你為什麼要查王彤的事情?”
“邊走邊說,按你說的那女護士的病是人為造成,那監控很重要。”
陸宇川本來不想管這閒事,雖然他家有醫院的股份,但是他們陸家隻是股東之一,沒必要為了一個護士,引起內部矛盾。
“去,不過我估計應已經看不到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
“猜的。”
藍啟默想了想,把護士與蜈蚣的事情說了,以及差一步追問到結果,線索突然斷了。
“如果是這樣,那有可能做心理暗示的話題,就與你想問的事情有關,她腦子裡想到了答案,想說的時候激發了這暗示的種子,所以出現了後來的情況。”
“沒有辦法恢複正常了?堂堂心理學博士的陸醫生,治好這個病人應該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