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嫻端著茶杯走過來，輕輕地把茶杯放在茶幾上。
她聽見司徒育林的話，看著藍啟默等著他回答。
藍啟默說：“我有點事情，司嫻你有空嗎？”
司徒育林知道他有所顧慮，於是說：“你們哪天有空？我並不是邀請你們今天就過去，哪天都行，當然今天有空也可以。”
司嫻感覺他們兩人一個太客氣，一個太隨意，畫風很是奇怪。
她說：“啟默，我跟你一起吧，司徒先生家應該不近，咱們兩人去可以你開車，就不需要麻煩人家接送了。”
她剛認識墨言的時候，去過他家的莊園，印象裡開車差不多一小時的路程。
她隻記得七拐八繞的，沒記住到底是在什麼位置。
藍啟默看了看司徒，說：“下周有空再約，我也還不能確定時間。”
司嫻說：“司徒先生要不要中午留下來吃飯？我現在去做。”
“好啊，早聽墨言說你做飯很好吃，一直沒機會嘗一嘗。”
“那你們聊，我去做飯了。”
司嫻去了廚房，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司徒育林沉不住氣先開了口，說：“你不用擔心我家裡，我會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的。”
藍啟默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我改天陪爺爺去拜訪老夫人。”
“好，隨你。”司徒育林搖搖頭，他也不能強迫他去。
“我沒有跟其他人說你們的事情，等你想說的時候自己說好了，其實咱們兩家長輩關係還是很好的，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年輕一輩關係會變疏遠了？”
藍啟默問：“你也沒有告訴冉冉？她和司嫻關係還不錯。”
“她沒問過，等她問了再說。”
“也好，她不喜歡我，免得因此嫌惡了司嫻。”
司徒育林手指搭在眉骨上，說：“之前有個八卦記者，拍到你和我乘坐一輛車子，打算杜撰你和冉冉的八卦，剛巧被她知道了，給攔了下來。你不了解她，她真的不是外界以為的那樣子。”
藍啟默想了想，記起那次兩人為了對付黎家的事，在車裡聊了一路。
“替我跟她說謝謝。”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司徒育林無聊，起身去陽台逗貓。
八條正在睡覺，掀開眼睛瞅了他一眼，換個姿勢繼續睡。
他又用手指去戳它，被它的爪子拍了一下。
他對藍啟默說：“你家這隻貓，怎麼不像我兒子說的那麼可愛？”
“因為我家貓太聰明，它不想跟你玩。”
“我怎麼感覺你在指桑罵槐？”
藍啟默摸了摸鼻子，說：“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司徒育林看著他，越來越不認識他了，這還是那個馳騁商業的冷麵藍少？不過倒是多了幾分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