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抱怨道：“還不是你媳婦不好，她把我和你姐送進警局，難道不虧心嗎？她為什麼不能來探望我們？”
楊喆不想提起菁菁知道他出軌的事情了，說：“你們都想搶她的房子了，她能願意來就怪了。”
“什麼叫搶？那之前都說好了過戶給我，她變卦不給了，我去住幾天都不行了？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兒媳婦。”
楊母眼珠子轉了轉，說：“明明都是你們夫妻倆的，你也有處置的權利，你把鑰匙給我拿來，我跟你爸也就不用在你姐家睡客廳了。”
楊喆說：“你們的意圖太明顯了，現在她正在氣頭上，做什麼都不是時候，還是等她氣消了，我再做打算，你們不要再擅作主張，破壞了我的計劃。”
楊母點點頭，知道兒子有打算了，也就拿出他買的紙巾擦了起來，不擦不知道原來幾天不洗竟然這麼臟，紙巾擦完脖子都變成了深灰色。
他站在車邊，抽完一根煙，看著母親差不多收拾完了，才坐到車裡。
楊母念叨著：“等下你再來一趟，給你姐送點衣服啥的，她應該比我強不了多少。”
楊喆點點頭，“知道了。”
他把母親送到大姐家，父親沒在家。
楊母從閨女的衣櫃裡拿了幾件衣服，塞進一個袋子裡，交給兒子，讓他快一點送過去。
她自己鑽進衛生間去洗澡了。
楊喆開車返回拘留所，辦完手續等了許久，才被帶進去探視。
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被大姐的樣子嚇了一跳。
她蓬頭垢麵的，衣服臟得不成樣子，下麵的褲子上還能看到一些乾涸的血漬，她在這裡比母親過得還要糟糕。
楊大姐一見到弟弟，眼淚嘩嘩地流，說：“你們怎麼才來看我，嗚嗚！”
“姐，你怎麼了？被打了？”
楊大姐見弟弟看著她的褲子，臉色十分難堪，“親戚來了，你們都不來送換洗的衣服，我隻能將就著了。”
“姐，你不知道你們不在，家裡都快亂翻天了，我們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過來。”
楊大姐奇怪，“那你今天怎麼來了？”
“媽被釋放了，她回家了，我……”
楊大姐一聽母親出去了，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什麼？媽出去了？那我為什麼還被關在這裡？”
“我剛才問過了，你還要再拘留五天。”
“為什麼？”
“因為警服是你買的，人也是你找來的，所以你的情節最嚴重……”
“胡說，都是媽出的主意，我才是從犯！”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門口的警員嗬斥道：“小聲點，不然就停止探視！”
楊大姐不敢再叫嚷，委屈地哭了起來。
楊喆趕緊勸道：“還五天了，你再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