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嫻仰著頭望著藍啟默，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為難的樣子，說道：“你們公司是不是跟黎氏有過節？或者是司徒家的高勝跟他們也有矛盾？”
藍啟默揉著她的頭頂說：“不是的，這件事說來話長，咱們坐下來說。”
他換上拖鞋，拉著司嫻坐到沙發上，正色地說：“我想先請你原諒我，未經你允許拿了你的頭發，給司徒育林拿去做了親緣鑒定。”
司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親緣鑒定？我跟司徒先生？”
藍啟默點點頭，“是司徒育林，你跟大哥是司徒家的孩子，還要從嶽父出生的時候說起……”
他把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了司嫻，包括司徒大伯拿著那些東西做的兩次鑒定結果都被做了手腳。
司嫻越聽越心驚，同時也為父母難過，如果當初早一點發現孩子抱錯了，是不是父親就不會因為修水庫大壩出意外，母親也不會艱難地撫養他們兄妹，早早地撒手人寰。
藍啟默察覺出她情緒的變化，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說道：“我能體會到你的心情，如果想哭就哭出來。”
司嫻閉了閉眼說：“難怪司家人會這樣對待我父母，我感覺司家老太太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依據？”藍啟默想如果能從司老太太這裡找到線索，比起搜尋那個不知道的護士容易得多。
“我沒有證據，但是直覺上就這麼認為的，那個老太婆對待其他的子女完全是另一副模樣，即使他們不夠孝順，她也沒追著喊著要他們做什麼。”
“我跟大哥那麼多年沒與他們來往，怎麼才混得有點起色，她就變著法地來找我跟大哥要錢？”
藍啟默搖搖頭，“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有的人偏心得厲害，除非她能親口承認。”
司嫻說：“做了虧心事的人，怎麼會親口承認？一定會想儘辦法地狡辯抵賴。”
她想了想又說：“如果能在她家裡裝上監聽或監控設備，也許能錄到她親口說出來。”
藍啟默想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倒是不難辦到，就是不知道監控多久才能有機會捕捉到這些隱秘消息。
也許放出點假消息，刺激他們一下，能有所收獲。
有點扯遠了，他忙拉回思緒，現在還需要解決掉黎恒睿的事情。
藍啟默說：“報告是昨天才出的，我跟司徒商量了一下，因為還不確定司徒家裡誰出的手，他那麼先放出假消息，你跟大哥暫時先不認祖歸宗。”
“司徒家裡也是不太平，從我認識小墨言開始，他們家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不回去好，正合我意。”
藍啟默說：“怎麼還叫司徒，那應該是你的堂兄，你是不是可以換一個稱呼了。”
“雖然我們是有血緣關係，但是我並不想把自己當成司徒家的人，我這麼平凡地過了半輩子，忽然讓我去過上流社會的生活，我會不適應的。”
“由儉入奢易，不難，學學就會了。”
司嫻搖頭，“不是你想得這麼簡單，學識氣度等等，我跟冉冉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如果讓我出入那些高端的場合，我很難保證不露怯，而且我也不想改變自己去迎合那些人的認同。”
“我對現在的日子很滿意，不想改變什麼，我想大哥應該跟我一樣的想法。”
“那司徒老夫人呢？”
“祖母還是要認的，我們需要代替父親去儘儘孝心，不過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