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箭步跳上沙發,沙發柔軟,他整個人都彈了彈。
“慢點。”傅寒君皺眉看著他,“毛毛躁躁的。”
“我這不是看見你開心嘛。”
傅寒君低哼了一聲,嘴角卻勾起。
這小子偶爾還是會嘴甜哄人的。
雖然說兒子是皮夾克,漏風,但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點保暖的功能。
“你今天怎麼讓我來公司了?”傅朝陽問道,“這麼想我?還是想打我?對了爸爸,那些泥鰍你怎麼不讓阿姨拿去廚房,做一道菜啊?我抓得可辛苦了。”
傅寒君回答:“就是怕你又去池塘抓泥鰍,所以把你帶來我辦公室。我親自看著你。”
不是吧不是吧。
傅朝陽的笑容一僵,小臉一垮。
一直要待在老爸眼皮子底下,多痛苦啊。
“寫作業,”傅寒君重新看著手裡的文件,“晚上帶你去參加一個生日宴會。”
“那有生日蛋糕吃嗎?”
“當然。”
傅朝陽又重新變得開心起來。
小孩子就是容易滿足!
不過,傅寒君不準傅朝陽離開辦公室半步,隻能在裡麵活動。
反正總裁辦公室裡應有儘有,要什麼東西讓秘書送進來就行了。
因為……傅朝陽是有“前科”的。
他三歲的時候,傅寒君把他帶來公司,一會兒沒看住他,他就溜走了,在公司大樓裡各個樓層亂竄。
傅朝陽不是把技術部的總電源給拔了,就是把市場部的門給鎖死了,還把營銷部的花全部都拔掉了。
鬨得雞飛狗跳。
傅寒君一度懷疑他有多動症,還帶他去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醫生還安慰傅寒君,男孩子愛吵愛鬨是正常的,這個歲數正是狗都嫌的年紀。
沒辦法,親生的,傅寒君隻能忍。
忙完手裡的工作,天也差不多快黑了。
傅寒君抬手按了按眉心。
“爸爸,”傅朝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手裡還端著一杯熱茶,“你工作辛苦了。”
傅寒君側頭看去,望著滾燙的茶水,心裡湧起一陣感動。
在他疲累的時候,還是有人關心他的。
這個兒子沒白養啊。
雖然平時是調皮了一些,但是關鍵時刻,兒子還是兒子,心裡是有他這個爸爸的。
“爸爸,你真的太勞累了,我很心疼。”傅朝陽眨巴著眼睛望著他,“有時候周末你都在書房裡加班,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我多想快快長大,能夠幫你分擔。”
傅寒君的大掌落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摸了摸:“爸爸不辛苦。隻要你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爸爸就知足了。”
說著, 他接過傅朝陽手裡的茶,喝了一口。
這茶水剛進嘴裡,傅寒君就感覺到不對勁。
這味,不對!
“怎麼了爸爸。”傅朝陽問。
畢竟是兒子的一番心意,傅寒君硬生生的將茶水咽下去。
他問:“你從哪裡拿的茶葉?”
“就是那裡啊。”傅朝陽伸手指了指,“飲水機下麵的茶葉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