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君淡淡反問道:“我好像什麼都沒做。”
“是,你隻是來找我罷了。那我問你,我突然一言不發的出現在你臥室門口,你不懵逼嗎?”
“我坦坦蕩蕩,隻會認為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傅寒君說著,盯緊了陸澤的眼睛,“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反鎖,確認了是誰之後,才打開了門。”
陸澤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原來他在裡麵的動靜,傅寒君都聽得一清二楚。
說來,陸澤確實是被嚇到了。
畢竟……邵修文和向舒意都在他家裡關著。
這黑漆漆的,突然有人敲門,他還以為是邵修文或者向舒意逃出來了,來找他算賬呢。
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傅寒君。
“那個……咳咳,”陸澤轉移著話題,“你來乾什麼?是有什麼重要的急事嗎?”
傅寒君說道:“把邵修文交出來。”
“啊?”
“我不重複第二遍。”
陸澤撓了撓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傅寒君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說,把邵修文放了。”
但是,陸澤還是裝傻。
於是傅寒君徹底的失去了耐心,轉身就開始搜查。
他走到隔壁的房間,一腳踢開門,往裡麵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又走到另外一間房,再次一腳踢開門。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他就不信,找不到邵修文!
“喂喂喂,傅寒君你……你這是乾什麼?你要把我家翻過來啊?”
陸澤跑過來,試圖阻攔他。
“我可以不搜,你自己主動交出人。”傅寒君說,“別否認了。如果邵修文不在你這裡,以你的個性,你隻會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看著我搜查,還會冷嘲熱諷兩句。怎麼可能你會跑來阻止我?”
兄弟一場,彼此都非常的了解彼此的性格。
陸澤這次的阻攔,讓傅寒君百分之百的確定了,邵修文就在這裡麵的某一個房間裡。
淩晨的光線,非常昏暗。
陸澤和傅寒君對視了幾秒,然後移開了目光。
“放了邵修文。”傅寒君說,聲音沙啞,“另外,不必再查薑亦歡了。”
沉默幾秒,陸澤問道:“為什麼?”
“因為……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這下子陸澤更懵逼了。
什麼叫做沒有意義?
“傅寒君,你耍我呢?”陸澤問,“費儘周折,費儘心機,結果你跟我說這種話?”
“你忘記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你還隻給了我幾天的期限!”
“我和謝清婉忙前忙後的,飯都吃不好,覺也睡不著,都是為了你和薑亦歡,也為了你們的兩個孩子!我們兩個能撈到什麼好處?”
“現在你卻跟我說,放了邵修文,也別查薑亦歡……怎麼,你要成全他們兩個嗎?”
陸澤也是氣得不行。
簡直是費力不討好,熱臉去貼冷屁股。
累得半死,絞儘腦汁的,沒落得一點好處!
“對,我成全他們。”傅寒君回答,“所以,什麼都不必做了,順其自然就好。”
陸澤更氣了,胸膛起起伏伏。
忍了一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揪住傅寒君的衣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老婆不要了?朝陽和晨曦沒有媽媽了?”
傅寒君隻是淡淡的回答:“留不住的人,就讓她走吧。”
他沒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