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向舒意手上和腳上的鎖。
“哦對了,你說你失蹤了這麼幾天,向家都沒找過你,也沒有發尋人啟事,更沒有報案……跟沒事人一樣,有你沒你都差不多啊。”
“這個家,你就算回去了,也是透明的,沒有存在感。難怪你拚命的想要留在傅寒君身邊。是想借著他的勢力,讓向家高看你一眼,對你的態度來個大轉變,好好的證明自己。”
向舒意怔住了。
是啊,她不見了,向家不關心也就算了,向勵怎麼也沒有動靜?
向勵天天找她,她消失兩天,他就沒有想過找她嗎?不怕她出事嗎?
他們兩個是一夥的啊。
還是說……其實,向勵隨時都可以拋棄她這顆棋子,反正對他來說,失去了她,他的人生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一刻,向舒意忽然想通了。
她要自己留後路,不能什麼都聽向勵的。
否則,向勵隨時能抽身,撇得乾乾淨淨,而她……
她卻什麼都沒有!
“當然了,”隻聽見謝清婉又說道,“你可以告訴向家,是我對你下了手。歡迎他們隨時來謝家找我,我奉陪到底。”
謝清婉笑眯眯的。
向舒意緊咬著牙,低下頭:“向家怎麼可能會和謝家作對,巴結都來不及。”
“明白就好。”謝清婉拍拍手,“門在那邊,走吧。”
向舒意的手腕上,有著淤血,她活動了一下,不敢多逗留,快速的往外走去。
下樓的時候,她看見了陸澤和紀赫然。
他們瞥了她一眼,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向舒意如同螻蟻,卑微,低賤!
以她的身份,她奈何不了這裡麵的任何一個人。
他們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反抗不了。
連向勵,都對她圖謀不軌。
向舒意攥緊了掌心,指甲掐入了肉裡。
她低著頭,離開了。
陸澤摁滅了煙頭:“這場鬨劇,也該收手了。”
“隻可惜,白忙活了一場。”紀赫然說,“什麼真相也沒有找出來。”
“傅寒君找出來了。”
“你覺得……”紀赫然側頭看著他,“傅寒君找的,是真相嗎?”
陸澤抿緊了唇:“他都親自帶薑亦歡去檢查了,不可能有假。”
紀赫然長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是真的,那,什麼是假的?”
兩個人都想不清楚。
事情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如同霧裡看花。
謝清婉和許安眠走下樓來。
“人都放走了,我們也各回各家,彆再瞎忙活了,”謝清婉說,“是我們多管閒事了,費力不討好。”
紀赫然望著她:“你怎麼會突然放了向舒意?”
他還以為,她氣勢洶洶的上去,是要大乾一場。
“留著她也沒用,我想要找她,隨時都能見到她。”謝清婉聳聳肩,“沒必要控製著她,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