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時候,傅寒君就算是想抓都抓不了。
就像那個腸胃科的醫生,至今都沒有下落。
最開始給薑亦歡看病診斷開藥的醫生,行蹤不明。
連傅寒君都找不到。
傅寒君問道:“邵修文,你在教我做事?”
“沒錯。”邵修文點頭,“在公司的事情上,我不敢在你麵前說大話。可是在這方麵的事情,我比你有經驗得多。你再拖延下去,估計……打草驚蛇了。”
“我還沒開始行動。”
“是,你確實什麼都沒有做,但你和薑亦歡見麵了,回傅家彆墅了,還同進同出,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一起,有說有笑感情和睦的。”邵修文問道,“你覺得,幕後那個人,會看不到這些場景嗎?”
傅寒君臉色驟然一沉。
他太高興,太得意了,因為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如同漂浮在雲端之上。
所以,他一下子忘記了,要隱藏好他跟薑亦歡和好的真相。
得知薑亦歡沒有生病,得知她離開是以為生病,傅寒君什麼都顧不得了,隻想和她長相廝守,這輩子都不再分離。
如今,邵修文這麼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
是啊……
如果那個人看見這一幕,是不是就猜到了,計劃失敗,開啟逃亡,或者是展開彆的報複!?
“你看你,”邵修文邊說邊搖頭,“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沒有想到。以後薑亦歡跟了你,怕是要吃儘苦頭咯。”
“她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邵修文說,“沒有人能夠時時刻刻的防備著。”
傅寒君沉著臉:“那怎麼辦?從現在開始,小歡還跟著你住在酒店,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如常,和之前那樣?直到,把那個人揪出來為止。”
邵修文笑了:“我勸你呢,殺伐果斷一些。你心裡覺得是哪幾個人,就全部都控製了,一個一個的盤問。有句話叫做,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也有我的顧慮。”
怕就怕,不是向舒意呢?
一旦傅寒君動了向舒意,抓錯了人,真正的凶手知道之後,開始遮掩,逃亡,想儘辦法掩人耳目。
那麼,凶手不就逍遙法外了嗎?
傅寒君的目的,是要嚴懲幕後的那個人,不是大開殺戒!
他不敢冒險,不敢大張旗鼓。
他一定一定要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精準的報複,永世不得翻身!
“隨你吧。”邵修文彎腰坐下來,下意識的去摸口袋。
他想抽煙了。
可是一想到薑亦歡聞不得煙味,他的手又收了回來,隻能撓撓頭,又架著二郎腿坐下。
正好這個時候,薑亦歡也從臥室裡出來了。
“我……收拾好了。”她說,“你們聊完了嗎?”
邵修文回答:“沒什麼好聊的。”
頓了幾秒,他又說道:“哦對了,我今天見羅雪蘭了,把事情跟她講清楚了。她很想見你,我說你這兩天沒空,她才作罷的。有時間,你給她回個電話,或者去看看她。”
“她也為我擔心了很多天吧。”
“她生怕我們在一起了,”邵修文笑道,“還好,我們最終分開了。”
薑亦歡卻笑不出來。
她欠邵修文的,這輩子是肯定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