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染是真的著急了。
病房裡,看著床上裴靳墨一臉蒼白,輕聲呢喃著的,全是葉輕離的名字的時候。
杜雲染心如刀絞。
“悅悅。”
“嗯?”
“以後,不要輕易愛上一個人,如果可以,誰也不要愛,就好好愛自己就好了。”
杜雲染歎息的說道。
當年裴靳南痛苦的樣子,她依舊曆曆在目!也是因為如此,這麼多年都無法原諒裴靳墨。
而現在看到裴靳墨這般,為了愛如此痛苦的時候!杜雲染的心裡,更不是滋味。
裴悅:“要不要先將雪安帶過來?”
雪安!
這是她們現在唯一能讓裴靳墨振作起來的人了,葉輕離……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在哪裡。
杜雲染沉默,算是默認。
越是到後麵,裴靳墨就被病痛越是折磨的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第二天,穆箏羽和白慕川一起來到醫院,當看到裴靳墨的情況比之前更嚴重的時候。
穆箏羽氣瘋了。
“我就不相信,那個女人現在不知道二哥病成這樣!”那個女人,說的葉輕離。
之前裴家的人,因為那個女人對裴靳墨就挺絕情的。
而現在裴靳墨病了,他們也都看出來,裴家的人現在到底怎麼樣的情況。
如此嚴重的情況下,他不相信那些人不通知葉輕離。
白慕川神情淡漠,“那你認為,她知道他為何這樣,就會哭著回到他身邊?”
如果是那樣簡單的話,裴靳墨也不會如此傷神了。
穆箏羽:“……”這是什麼話?
好歹,也是因為她!
白慕川知道穆箏羽心裡在想什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哥,你?”
他們是和裴靳墨站在一起的好不好?怎麼現在還為葉輕離那個女人說起了好話?
對此,穆箏羽很不滿!
白慕川:“常心兒死之前,葉輕離一次都沒去看過,知道她們當年好到什麼程度嗎?”
好到什麼程度?
穆箏羽有所耳聞。
要說在這件事上,他也覺得那是常心兒不對,是她忘恩負義,竟然恩將仇報。
可這常心兒現在都已經死了,這人都死了,她還有個什麼計較的?
白慕川看了穆箏羽一眼,就算不說話,也知道穆箏羽現在心裡想什麼,“你是沒經曆過感情,所以將事情想的太簡單~!”
而隻要是經曆過感情的人,都知道那些發生的事兒,哪裡那麼容易就能原諒的?
就算白慕川說了那麼多,穆箏羽還是很生氣。
畢竟現在躺在重症病房的人,是裴靳墨。
……
香山雪海中。
喬安難得有了一個清閒,將葉輕離全部的交給了厲烈,而自己開始準備一周後的大秀。
雪海外麵。
京燁看著裴靳南每天都要動用這種毫無意義路段的鏟車鏟雪進來這裡,隻為了站在這裡,遠遠的看著葉輕離生活的木樓。
心裡,不免動容。
“先生,不進去看看嗎?”他認識的先生,從來不會害怕什麼。
他是站在巔峰上的王者。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