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傅雲霄。
今天的夜晚,整個天空黑的就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上空,氣壓還有些低。
她們此時是開在城市邊緣的,寂靜無人,四下是空曠曠的盤山公路,隻在很遠的地方有處人家。
白蘇聽著慕晚晚在電話那端問傅雲霄,“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家?”
傅雲霄在這邊先是不著聲息的看了白蘇一眼,才和慕晚晚說道,“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和客戶談,晚點回家。”
“好了,客戶來了,我先把電話掛了。”
傅雲霄似乎不願意多說,他直接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白蘇站在遠處,她清楚地見證了傅雲霄的這個謊言。
傅雲霄的身份與地位以及他的性格絕對不需要靠說謊去解決某些事情的。
但是……現在傅雲霄竟然對著慕晚晚說謊了。
一定是因為怕慕晚晚擔心,一個男人肯說謊騙一個女人的時候,往往那個女人在這個男人心中有著很重的分量的。
因為騙人是需要動腦子的,還需要用心。
白蘇裝作毫不在意的走到了傅雲霄的身邊像個老朋友一樣的開玩笑說道,“你是不是一會還有事情要忙,咱們回去吧。”
傅雲霄卻仰頭看了一眼天空。
又向著遠處望了望。
確切來說……傅雲霄帶著白蘇來的這個地方選址真是不怎麼樣,除了遠處高峻的山嶺,幾乎毫無風景,也許月亮和星星出來的話,頭頂上會有一片美麗的夜空,但是傅雲霄今天挑的這個時間也不怎麼對,可能是陰天吧,因為頭頂上一點星辰都沒有。
傅雲霄卻並沒有回去的意思。
白蘇也隻能站在傅雲霄的身邊等待著他,結果傅雲霄卻轉身直接的上了車,轉過身來才看著白蘇,命令了一句,“上車。”
白蘇趕緊跟著傅雲霄上了車了。
她以為傅雲霄在上了車之後就帶著他回家了,結果傅雲霄似乎並沒有回家的意思,而是車開到了一個白蘇也不知道是什麼路線的路線上去了。
總之,就是很遠,上了高速,去了這個城市邊緣的一個小城市。
在白蘇和傅雲霄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下雨了,白蘇盯著麵前的一棟不大卻收拾的很彆致的小聯排彆墅,眨了眨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
傅雲霄沒有說話,隻是鎖了車,拿鑰匙開門進門。
大雨降至,又是陌生城市,白蘇也趕緊跟著傅雲霄躲了進去。
到了房間內的時候,白蘇更加驚奇了。
因為,整個房子裡纖塵不染,就像是有人居住一樣,一入門的位置擺了一束百合,淡雅的花香撲鼻。
而傅雲霄熟練地打開鞋櫃,拿了一雙女士拖鞋遞給白蘇,自己換上了一雙男士拖鞋。
房間內,客廳延伸處的陽台邊擺放著一架鋼琴,而房間上掛著的裝飾畫是照片打印出來的,照片底部都簽著一個人的名字,字跡模糊但是可以隱約辨識出來:時初。
多美的名字。
白蘇不禁心裡讚歎。
她以為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忽然走出來招呼他們的,或者這是傅雲霄的一個老朋友的家。
但是都沒有。
白蘇朝著四處都走了一圈之後,外麵的大雨已經由滴滴答答轉變成傾盆而下了。
傅雲霄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冰箱麵前打開了冰箱,說道,“準備晚餐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