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曼記恨白蘇,她又嫉妒白蘇。
她一直壓抑著這種情緒,直到這一次徹底的爆發出來。
饒曼想到這的時候,不禁臉上越發的平靜了起來。
她並不為自己的爆發後悔,相反的,她還覺得這是她為林立先生做的最後的奉獻。
林立看著一言不發的饒曼,眸光輕佻。
此時,因為饒曼一圈圈走著,那條漂亮的裙子已經將她割得鮮血直流,甚至都讓她每一次走著走著都要忘記了疼痛。
太痛,痛到麻木也就忘了疼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眼前發黑,步履也開始蹣跚了起來。
但是饒曼還在堅持著。
林立能夠通過饒曼的步伐判斷出她此時已經不行了,但是他都沒有做任何的表示。
一直到饒曼又堅持的走了幾步忽然重心不穩腳下踩空直接跌倒在了地板上,就在這個時候,林立才慢慢的走到了饒曼的身邊的,他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饒曼的臉頰,說道,“你是我最看好的手下,但是現在你卻壞了我的事情,我念在舊日情分饒你不死,現在,你可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趕緊離開!”
說著林立就又站起身來,朝著一旁走去。不準備再看饒曼。
但是饒曼並沒有朝著門口走去,她也沒有站起來,隻是在地板上一邊躺著,一邊看著林立。
“先生,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麼對白蘇這麼依依不舍嗎?”
林立冷漠的看了饒曼一眼,並沒有回答饒曼的問題,而是說道,“如果你再把無所謂的精力放在這裡的話,你的身體情況已經不足以支撐你再走出去。”
饒曼卻依舊沒有站起來,她隻是笑了一笑,“先生,我隻是想知道我與白蘇差在了哪裡。”
林立看了饒曼一眼,“她是她,你是你,沒有任何可比性。”
林立冷漠的說道。
“那您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愛,或者一點點的不舍。”
“一點不舍。”
林立惜字如金的說道。
饒曼竟然因為這個一點不舍而露出了一些笑容。
她明明知道,林立沒有回答那個一點點的愛,是因為他並不曾對自己有一點愛。
一點點不舍……
那應該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的不舍吧。
饒曼這個時候,卻還是笑了一下,掙紮著站起身來的。
她慢慢的朝著林立的方向走了過去,她張開了雙臂想要給林立一個最後的擁抱。
體力流失的很快,這個刑罰是做過精密計算的,能有多少的步數,如果饒曼走向了林立,勢必無法再走出這個門的。
但是她還是選擇了慢慢的靠近林立。
就在她靠近了林立,主動地抱住林立的時候,林立忽然眸光冷厲。
他遲疑了很久,才伸手抱了饒曼一下。
她欣慰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隻是這個擁抱是剛剛觸碰,外麵就有個人急急忙忙的過來彙報了。
“報告林立先生,白……白蘇小姐找到了,她現在是深度昏迷階段!”
忽然林立推開了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