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邊一直聽白蘇講完沈莫伯的推斷,以及凱撒與傅雲霄都有哪些細節相像。說到凱撒在法國之後如何拒絕白蘇的時候,艾瑞卡整個人目光陰沉,雖然此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空氣中都彌漫著肅殺的氣息,艾瑞卡已經生氣了。
“好啦!我講完啦!”
白蘇故作輕鬆地露出一個微笑,她不想讓艾瑞卡擔心。
艾瑞卡目光深邃,過了片刻,才從嘴裡吐出一句話,“彆再聯係他了。”
“為什麼?也許他真的是傅雲霄。”
這次換成白蘇皺起了眉頭,她十分不理解艾瑞卡為什麼同樣也勸她離開。
艾瑞卡頓了一下,看著白蘇認真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我爸爸,他不想認你隻能說明他心裡完全沒有你。相反,如果他不是我爸爸,就更沒有必要繼續和他糾纏。”
聽艾瑞卡和嚴霆說出了差不多相同的兩句話,她的心更痛了。
“也許他有彆的原因呢?”
白蘇抬頭解釋了一句。
“無論什麼原因,他也不該這樣對你。這種態度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心裡沒有你。”
艾瑞卡說的斬釘截鐵。
白蘇忽然不知道再說什麼。
嚴霆與艾瑞卡,兩個人說出了幾乎一樣的話。
難道,真的是像他們說的這樣嗎?
“無論他是不是傅雲霄,這件事我都會幫你。”
艾瑞卡看怕白蘇太難過,趕緊又和白蘇說了一句的。
可是白蘇此時已經覺得有些累了,她需要調整,就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和艾瑞卡說道,“好啦,我有點困了,想睡覺。咱們不聊這個話題了,你也出去睡好不好……”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將頭側向了一邊。
艾瑞卡看著白蘇,若有所思,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他悄悄退了出去,給白蘇關好門。
他的媽媽,他太了解了。
白蘇所有的弱點都在於,太重情。
甚至有些到了囿於困住的地步。
第二天。
白蘇還躺在臥室裡睡覺,一陣門鈴聲從門外響起。
白蘇以為是艾瑞卡忘記帶鑰匙了,穿著睡衣,眨巴著惺忪的睡眼直接跑出來開門。
將門打開,她都沒仔細看,轉身就又要回臥室睡覺。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大腦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因為剛剛她看到的男人並不是艾瑞卡,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白蘇猛地回頭,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麵前的男人長得很健碩,身穿一身休閒衣服,留著短發,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會有兩個酒窩,渾身洋溢陽光生活的氣息。
他的手裡還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前,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儘管如此,白蘇仍未放鬆戒備。
“你是誰?”
她小心翼翼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你就是白蘇白女士吧。”
眼前的男子禮貌問道。
白蘇疑惑的點點頭,半點都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
隻見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因為白蘇的態度而生氣,他把手中的鮮花直接遞給了白蘇。
“我是您的私人教練,從今天開始,您要跟著我一起戶外健身。”
“啊?!”
白蘇直接懵了。
她並沒有請什麼健身教練,並且她此刻隻想回去睡覺,並不想出去鍛煉。
“你走錯了,我並沒有請什麼私人教練。”
說完,白蘇就要關上門。
但是這個私人教練似乎早已經知道了白蘇的舉動,直接用腳彆住了門,不讓白蘇關上。
“艾瑞卡先生已經囑咐過我,說您的心情不好,讓我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帶您去戶外運動。”
健身教練仍客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