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杜杜起,周小檬就從沒見杜杜這樣生氣過。
周小檬小心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再次強調了一遍。
就在她說完這句,杜杜連看都不再看她,直接走向了客廳的門口處打開門。
“出去。”
他的態度異常決絕,不給任何挽回的餘地。
周小檬緊緊咬著下嘴唇,因為用力,下嘴唇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跡但是她仍不自知。
她的眼眶已經開始泛紅,但是她仍然一動不動。
“我再說最後一遍,請你出去。”
杜杜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冰冷,不給周小檬留任何情麵。
這一次,周小檬徹底繃不住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決堤般的眼淚從她眼眶中湧了出來。
不等杜杜再次說話,周小檬丟下杜杜的外套一個人帶著眼淚跑了出去。
跑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周小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杜杜才再次關上了客廳的門。
今天非常奇怪,尤其是周小檬,杜杜總覺得她太莫名其妙了。
結合前幾天接電話的異常情況,他總覺得周小檬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但是也沒有辦法再往下追問。
越想越心煩,甚至連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在為了周小檬說前任死了這件事而生氣還是因為周小檬自己的事情。
算了!
杜杜搖了搖頭,起身不再想這件事,接著從冰箱裡拿出來幾瓶酒。
夜風微涼,透過紗窗不斷從屋外吹來。
杜杜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被周小檬丟下的外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一直喝到天亮,杜杜一整晚都沒有睡。
他躺在床上總隱約能聽到周小檬的聲音,甚至他都開始懷疑,周小檬還沒有離開,而是藏在房間裡的某個角落。
於是他搜遍了所有能藏人的任何地方,最終仍然什麼都沒找到。
爭吵後的第一天,杜杜正常上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第二天,還是沒有什麼異常。
第三天,沒有異常。
第四天,沒有異常。
第五天,沒有異常。
一直到第六天,杜杜正常向珍妮安排好一上午的工作之後,右手的食指仍然有節奏地叩擊在桌麵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最近你有沒有感覺咱們公司有些奇怪?”
杜杜眉頭微皺,看著珍妮問了一句。
“哪裡奇怪了?”
珍妮有些疑惑。
“就是,你有沒有覺得公司最近有點安靜?”
杜杜努力描述著他的感受。
“安靜?公司一直這樣啊。”
珍妮眉頭慢慢蹙起。
在西國的時候,珍妮就一直在做杜杜的秘書,他們之間的默契度很高,但是這一次,無論是杜杜還是珍妮,都覺得他們之間的溝通出現了障礙。
因為杜杜覺得公司最近的日子有些安靜,仿佛有哪裡不太一樣了,但是珍妮給到他的反饋是並沒有什麼變化。
所以,這就讓杜杜更加疑惑,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略微思考,杜杜擺了擺手,示意珍妮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