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而讓周小檬不淡定了。
從來沒有見過校長會對一個學生說這種話的，而周小檬在上午的時候還把這個校長氣了半死，僅僅過了半天時間，對她的態度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這件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敢相信。
“那……謝謝校長，我就先不打擾了。”
猶豫了一下，周小檬抬眼偷偷觀察著校長的表情，打算就這麼離開。
直到現在她也不能相信這件事情就是真的，在她看來，仿佛一直活在夢裡。
“等等。”
周小檬剛剛退了兩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再次聽到了校長的聲音。
幾個意思？他是反應過來要收回剛剛的話了吧？
我為什麼不早點離開，在這猶豫什麼。
周小檬心裡進行著複雜的心理鬥爭，校長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她反而已經將可能發生的事情在心裡演練了很多遍。
“怎麼了，校長。”
雖然緊張，但是周小檬嘴角還是擠出來一個禮貌地微笑，看著校長問道。
“沒事，就是想問你兩個問題。”
校長目光微沉，忽然開始變得嚴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本來就緊張的周小檬，在看到校長的這個表情之後整顆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問吧。”
周小檬戰戰兢兢地回答著，心裡卻隻有兩個字。
完了。
“那個，你和杜老師是怎麼認識的？”
略微遲疑，校長看著周小檬認真開口。
但是周小檬的表情卻微微愣了一下，她怎麼也想不到，校長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我們認識的過程比較曲折……”
周小檬並不是不想說，而是他們認識的過程卻是比較曲折，要是真的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第二件事，你能不能勸杜老師留下來任教，無論什麼條件我這裡都能接受。”
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校長語氣中都開始帶著不自信。
周小檬能夠明顯感覺到校長語氣中的這種期待。
“恐怕……不能。”
猶豫了片刻，周小檬還是拒絕。
因為她不知道杜杜的實際情況，雖然她隱約知道了校長是看在了杜杜的麵子上才會讓一切這麼順利，但是她畢竟不知道杜杜的實際意願，所以她也不能替杜杜做任何的決定。
“沒事的，理解。”
校長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很快，他的表情又恢複了正常。
張了張口，周小檬本來有一大串的問題想要問，但是話到嘴邊又都變成了一兩個具體的問題。
“您原諒今天我們做的這些，是看在杜杜的麵子上的嗎？”
周小檬試探性問道。
在聽到“杜杜”兩個字，而不是“杜老師”或者“杜教授”，校長的目光微不可查地閃了一下。
現在，他更能判定周小檬和杜杜隻見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是。”
沒有瞞周小檬的打算，校長如實回答。
“那您和杜老師有因為我了什麼就產生交易嗎？”
仿佛是組織了一下語言，周小檬抬頭看著校長繼續認真追問。
“沒有。”
校長同樣認真地看著周小檬回複道。
周小檬的心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