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
安西兒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平靜地說著,聽不出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明天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你和他先見一麵。”
電話裡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略帶玩味的笑意。
聽到這句話,安西兒正擦頭發的手忽然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不用總提醒我,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安西兒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的不耐煩,似乎對這個聲音極為反感。
“哼。”
一聲冷哼,電話裡的聲音接著也沉了下來。
“彆忘了你的身份,我既然可以把你放出來,也還能把你再送回去。”
電話裡的這個聲音隱隱透露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該死。
聽到這聲威脅,安西兒的雙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忍不住在顫抖。
可能是因為太過用力,她的指關節已經微微泛著白色的骨節,能夠感覺到她此刻十分隱忍。
又過了十多秒鐘,長舒一口氣,似乎是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安西兒的聲音這才又軟了下來。
“路爺,您看您說的,我一直都是您的,況且我心裡也已經隻能裝下您一個人了,您需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滿足您。”
轉瞬間,安西兒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以一種極儘諂媚的聲音說道。
“嗬,你個小狐狸。”
電話裡的聲音也放緩了下來。
說完這句話,緊接著電話裡傳來嘟嘟的忙音聲,對方掛斷了電話。
可惡。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安西兒重重地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的床上,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她慢慢又走到了客廳前的鏡子旁,將睡衣下拉,慢慢褪到了鎖骨下幾厘米的位置處。
一道刺眼的疤痕格外醒目,一朵玫瑰花的形狀,用綠色的文身掩蓋著。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這處紋身是有輕微隆起的,紋路感鮮明,仿佛是用鐵器燒紅烙印在了這個位置處一般。
纖弱無骨的手輕輕抬起,安西兒將右手輕輕放在這處紋身處,沿著紋路慢慢撫摸。
一直撫摸了三四遍左右,接著她的指甲忽然用力,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向著這處紋身處扣去。
透明的指甲處已經染上了點點血跡,鮮紅的鮮血從她鎖骨下幾厘米紋身處的位置上滲了出來,十分可怖。
但是她仿佛感受不到絲毫疼痛一般,嘴角處反而還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指甲越摳越深,鮮血已經沿著小拇指開始滴落在地上,安西兒唇角的笑意卻變得更濃。
“梁茵,你不配得到愛情,從你出賣他的那一刻你就再也不配了,從此以後,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木偶,是一個玩具。”
她自言自語著,聲音不大,但是如果有其他人聽到這段話一定會覺得觸目驚心。
“哈哈哈哈。”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忽然大笑了起來,從桌子上隨意的抽出來一張紙,擦了擦手指的鮮血,然後從行李箱中拿出來一盒酒精還是給自己消毒。
消毒的過程同樣觸目驚心,但是安西兒仿佛早已經習慣了一般,沒有喊叫,甚至臉上連任何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消完毒後,隨意將棉簽丟進了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