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周小檬背後一陣發毛。
她現在都不敢想真的在沈琳手下做事，後麵會被穿怎樣的小鞋。
程麗娜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看著周小檬跟著沈琳繼續往前走，她緊緊捏了捏拳頭，似乎是還要再做最後的嘗試一般。
“沈總！”
似乎是鼓起了最後的勇氣，在沈琳即將要帶著周小檬進門的時候，在她身後又響起了程麗娜的聲音。
本來在這麼多人麵前和程麗娜公開搶人，沈琳就已經覺得很丟人了。
現在，馬上她都要進自己的辦公室了，身後又傳來程麗娜的聲音，沈琳瞬間就怒了。
“哢嚓！”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一聲玻璃碎地的聲音，沈琳手中的咖啡直接掉在了地上。
停頓兩秒鐘後，沈琳這才臉上帶著微笑的回過頭。
“程經理是還有什麼吩咐嗎？”
第一次，沈琳用了程經理這麼一個職位上的稱呼，而沒有叫程麗娜的名字。
空氣中陷入了安靜，程麗娜麵色變了又變，似乎實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過了幾秒鐘她這才鼓起勇氣看著沈琳再次開口。
“分組安排是小沈總安排的，並且沈總叮囑過，這個人事安排不能有任何變動。”
程麗娜抬頭和沈琳對視，隻見沈琳的目光越來越冰冷，本來臉上客氣的微笑也逐漸凝固。
“把地上的玻璃收拾了。”
並沒有立刻說話，過了幾秒鐘，沈琳這才收回目光，仿佛沒有聽到程麗娜剛剛的聲音一般，若無其事地向著一旁的範曉曉吩咐道。
本來範曉曉的注意力還在他們兩個人的爭吵上，忽然轉移到自己身上，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怎麼，我說的話沒有聽到嗎？”
見範曉曉一直沒有動，沈琳的聲音越發冰冷。
“現在連一個實習生都可以不聽從安排和指揮了嗎？”
聲調越來越高，沈琳看著範曉曉已經開始發脾氣了。
範曉曉肯定不想做這種事，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著打掃衛生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沈琳對她發的脾氣，說的這些話，讓她覺得備受屈辱。
眼淚已經開始在範曉曉的眼眶處打轉。
另一旁的周小檬早就觀察著範曉曉的情緒，見範曉曉緊緊攥著拳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主動將話接了過去。
“我來吧。”
抬頭平靜地看著沈琳說了一聲，接著周小檬直接蹲下了身子，開始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見周小檬彎下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沈琳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得意的笑容。
“還有，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這個總那個總，公司製度不需要遵守，定下的規矩可以隨便逾越嗎？”
她逐漸提高了說話的分貝，明顯是說給一旁的程麗娜聽的。
但是，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忽然在樓道外響起了一陣不合時宜的男人咳嗽聲，仿佛是在故意打斷她說話一般。
“怎麼這麼熱鬨？”
一個溫暖的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出來，聽到這個聲音，周小檬正收拾著玻璃的手一頓，忍不住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