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之前沈輕的表情雖然嚴肅，但也還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嚴肅。
就在範曉曉簡單敘述完了她這裡的情況，沈輕拿著茶杯的手忽然一頓，緊接著重重地放回了桌上，臉上同樣變得十分嚇人，似乎比範曉曉還要著急。
“你說，周小檬是和你一起出去采訪的，然後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沈輕“騰”地一下從座位上做了起來，整個身子微微前傾，可能是太激動了，他忍不住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範曉曉的話，向她又確認了一遍。
“是。”
範曉曉認真地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程經理安排我去采訪城中村的項目，周小檬說她想一起跟著，鍛煉一下，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出去了。”
範曉曉開始詳細敘述著她們的經過，儘可能還原著她們采訪的這個過程。
“然後我們到這個城中村的時候發現十分荒涼，可拍攝的素材不多，於是我們倆一合計，打算今天進行一場采訪，分成兩個方向，最後還在出發點這裡彙合。”
她接著向沈輕敘述。
“但是，當我都采訪完了，在出發地點等著她的時候，她遲遲沒有回來，我去找了她一遍，所有的房子都是沒有居住的狀態，隻有最後的一個老伯，說周小檬早就已經離開了。”
講到這，範曉曉眉頭皺的更緊，因為她也想不明白周小檬到底是去了哪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這麼銷聲匿跡。
“你們是幾點離開的？”
聽完範曉曉的敘述，沈輕煩躁的扯了下袖口，接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
“下午3點左右。”
範曉曉回憶了一下大致的時間，向沈輕回答。
“誰都知道你們要出去采訪？中間見過誰？”
沈輕一邊走著一邊向範曉曉詢問，開始調查他們這中間的細節，想要從中發現點什麼線索。
“就程經理安排了工作，然後我們就去了……”
範曉曉眉頭越皺越緊，努力回憶著。
遲疑了幾秒鐘，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她的眉頭一下舒展開。
“對了，我們本來是帶著相機和錄音筆去采訪的，但是在下樓的時候遇到了沈琳沈總，發生了一點小爭執，導致相機和錄音筆摔碎了，沒帶成。”
她接著又補充了這一點細節。
“沈琳……”
聽到她這個名字，再加上範曉曉描述了她們發生爭執的這件事，沈輕的目光逐漸冰冷了起來，一雙冷眸仿佛來自深淵，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你去把程麗娜叫進來。”
沈輕明顯在壓抑著情緒，和範曉曉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比較冷靜。
“是。”
範曉曉點了點頭，接著走出了沈輕的辦公室。
“咣！”
就在她剛剛關上辦公室的門，隻聽到一聲重重的砸擊桌子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了出來，仿佛是沈輕將拳頭重重地錘在了桌子上一般。
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她也沒辦法多問，隻好趕緊走到程麗娜旁邊，將程麗娜叫進了沈輕的辦公室。
再次回到辦公室，沈輕已經坐回了桌子旁的椅子上，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麵無表情，看不出在想著什麼。
“沈總，您找我。”
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但是程麗娜臉上仍然露出了一個微笑，主動和沈輕打了聲招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