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杜從門外走了進來,護士如實向杜杜說道。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她不在了?”
目光大致向著病房掃視了一眼,病房裡整整齊齊,甚至包括周小檬的個人衣物也都還在病房裡放著,絲毫看不出人已經走了的跡象。
“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早晨的時候,我們的一個醫生說他的衣服不見了,我們開始查監控找醫生的衣服,最終發現了周小姐進入過醫生的診室。”
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在杜杜麵前打開了一段監控錄像。
“這個監控顯示,周小姐是淩晨三點的時候進入的診室,拿了衣服之後,什麼都沒有碰,在換好衣服之後,便離開了。”
接著,護士將監控錄像快進到了周小檬離開時的情景。
“昨天晚上負責值班的是李護士,因為周小姐穿的是醫生的衣服,所以李護士也沒有太注意。”
說到這,護士將周小檬離開時的畫麵放大,在研究著細節。
“這是周小姐離開時的畫麵,根據監控裡提供的信息,周小檬離開醫院後,應該是往南走了。”
畫麵到這,便沒有了關於周小檬的監控。
監控內容顯示著,周小檬離開的時間大約是淩晨三點到四點,人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
而且,周小檬時偽裝成了醫生離開這裡的,顯然她時有預謀,且並不是被彆人挾持,而是自己想偷偷溜走了。
“我知道了。”
聲音中有些疲憊,杜杜找了一把椅子,慢慢坐下。
“你們先去忙吧。”
接著,他向著房間裡的護士和醫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去做彆的事情了,房間裡的人陸續離開,隻剩下了杜杜一個人在病房。
周小檬離開的意圖很明顯,除了想要離開他以外,不會有其他的理由。
有些沮喪,杜杜以為隻要給他時間,他一定可以帶著周小檬走出心魔,但是,周小檬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雖然他安排了很多人在醫院外守著,但是顯然,其他人也並沒有發現喬裝下的周小檬。
換一個角度,隻要周小檬想走,他安排再多的人都是徒勞,也不可能留下她。
右手的食指彎曲,杜杜有節奏地輕輕叩擊著桌麵。
正好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向著書桌的左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在書桌上有一封信,拿起這個信封看了一眼,信封的收件人寫的竟然是杜杜的名字。
看筆跡,是周小檬的筆跡。
眉頭微微皺起,杜杜趕緊將信封打開,果然,這是一封周小檬留給杜杜的信。
“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離開了醫院。不用沮喪,不用難過,我隻是換了一個方式,想要開展新的生活。”
“父親的死和你無關,我也不會用他的死來懲罰我,我嘗試過走出,嘗試過放下,但是在原來的環境下,在你和我之間放下我父親真的是太難了,每當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父親倒在我麵前的情景,痛苦萬分。”
杜杜逐字逐行地讀著周小檬留下來的這一封信,心情十分複雜。
“我考慮過了,也嘗試過了,我覺得離開是最好的方式。”
“我可能會離開很久,也可能隻是離開一段時間,不用刻意找我,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你也一樣,照顧好自己,等記憶足夠釋懷與放下,我們再見麵。”
看到這,整封信已經到了結尾。
杜杜接著將信又裝進了信封,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