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第二次從現場的人群中掃過,隻不過和第一次相比,這一次沈輕的速度很快。
“剛剛是誰砸了我家的門,站出來。”
聲音不大,並且沈輕是以漫不經心地語氣說的。
隻不過,他的這句話聽在現場的這些人耳朵裡確實如此可怕,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很明顯,沈輕這是要追究責任,發泄一下心裡的不滿。
所以,之前砸過他家門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被發泄的對象。
而砸過門的人同樣自知理虧,更不敢說什麼和抱怨什麼。
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沈輕的要求雖然不過分,但是這個舉動也是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麵要故意打這個帶頭的刀疤男人的臉。
臉上的表情換了幾遍,過了有足足半分鐘,這個眉眼處有刀疤的男人才咬了咬牙,緩緩張口。
“沒聽到二爺說話嗎?剛剛都有誰砸過門,趕緊給我站出來。”
沒彆的辦法,刀疤男人向著身後的手下冷冰冰說道。
幾秒鐘沉默,沒有一個人敢往前站。
“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讓我親自把你揪出來,”
帶頭的刀疤男人再次發號施令。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留著寸頭,一臉橫肉的男人上前邁了一小步。
“噗通。”
沒有任何猶豫,這個一臉橫肉的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男人把頭砸了下去,“咣咣咣”開始在地上磕頭。
“沈二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原諒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家裡還有妻子和孩子等著我回家照顧,求求杜二爺放我一馬!”
男人一邊磕著頭一邊向杜杜求饒。
因為害怕,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流血,但是他仍然不敢停下來。
“你應該早就知道後果了,切掉他的兩根手指。”
不等杜杜說話,一旁帶頭的眉眼處有刀疤的男人直接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動手。
“不,不,沈二爺,饒了我吧!”
一左一右被其他一起過來的手下架了起來,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刀子,向著這個人走去。
“不,求求沈二爺!”
求饒的人惶恐地瞪大眼睛,劇烈掙紮,想要求得沈輕的原諒。
刀子越來越近,已經放在了這個求饒的人的兩根手指中間,可以比劃著切掉的位置。
“不,不要!”
“不要!”
反複喃喃自語,求饒的人都已經嚇傻了,褲子處已經濕漉漉了一大片,很明顯是嚇尿了。
“行了,到這為止吧。”
又過了十幾秒鐘,實在不想再看這些哭哭啼啼求饒的內容了,沈輕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這個人的求饒。
“走吧。”
說完這兩個字,沈輕故意回頭,認真看了一眼周小檬門的方向,仿佛要將這裡深深刻在自己的腦子裡一樣。
“走了。”
這兩個字既像是在對其他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說完這句,他決絕地將頭扭了過去,大踏步向著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