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站在門口,看著葉綠荷點燃了長明燈之後就又關上門,大廳裡麵又隻剩下葉綠荷一個人。
雖然明知道他們都在外麵,但是心裡還是害怕。
所以葉綠荷壓根不敢抬頭去看葉滿溪的巨幅照片,她恨霍淼對她這麼無情,也恨葉滿溪死了還讓她不得安寧。
但是恨意並不能給她安全感,葉綠荷還是怕得發抖。
今天晚上起風了,窗戶沒關嚴,那冷颼颼的風就從窗口吹進來。
葉滿溪的臉在那被吹起的窗幔半遮半掩中,仿佛活了一樣,再看一眼就要從照片中走下來了。
風越來越大,那風聲吹著號子從外麵刮進來,葉綠荷想去關窗戶但又不敢,抖抖嗦嗦的背對著靈堂站著。
就這樣挨過了前半夜,到後半夜兩點多鐘的時候是夜最深的時候。
葉綠荷也有了困意,她坐在椅子上麵垂著腦袋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就像小雞啄米一樣。
葉綠荷做了個夢,夢見了葉家的醫館燃起了熊熊大火,而葉滿溪和她那個朋友阿細被火團團圍住,在火中淒厲慘叫,扭曲哭嚎的身影格外的可怖。
葉綠荷尖叫著被驚醒了,滿身大汗。
當她睜開迷蒙的雙眼,卻發現眼前立著一雙腿。
葉綠荷嚇得尖叫,捂住了臉瑟瑟發抖,這時腦袋頂上傳來了霍淼幽冷的聲音:“怎麼了葉綠荷,夢到了你燒死滿溪的場景,做噩夢了嗎?”
葉綠荷抬起頭,霍淼陰鬱的臉色在長明燈忽明忽暗的燈光中顯得格外的陰暗。
雖然霍淼很可怕,但他好歹是個活人。
葉綠荷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握住了霍淼的手:“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懷孕了,我肚子裡是你的孩子,我不能熬夜的。”
霍淼甩開她的手,他最討厭的就是葉綠荷動不動就拿她肚子裡的孩子說事。
甩開她的手的同時,霍淼陰沉地笑了。
“葉綠荷,在你沒對葉滿溪下手之前,可能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護身符,但是現在她完全不起作用了。”
霍淼的聲音幽冷的,完全沒有一絲的感情。
他把葉滿溪那個女的生的孩子當做寶,但她肚子裡孩子就當做草!
所以,即便葉滿溪現在已經死了,葉綠荷仍然恨的咬牙。
“霍淼,這幾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幫你養大孩子的人也是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該給滿溪燒紙了。”霍淼冷冷地道。
“霍淼...”葉綠荷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霍淼飛快地踢了一下她的小腿,葉綠荷一個沒站穩就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葉綠荷穿著裙子,而地麵又是很硬的木質地板,她兩個膝蓋就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疼的她叫了出來。
霍淼卻充耳不聞,在她的身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