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還有一些微微蒼白,在家穿的隨意,穿了一件銀色的睡衣和一條鬆鬆垮垮的睡褲,可是即便是這樣隨意的裝扮,也難掩他身上淩人的氣息。
半夏的臉孔有點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但是男人卻仿佛並不奇怪,甚至還往邊上閃了閃,讓出了位置:“進來吧。”
半夏愣了一下,然後就提著東西走進了男人的家。
屋裡麵仍然整潔,早上沙發上麵有些淩亂,現在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隻是桌上的藥箱打開著,散落了一些藥。
“哦,我來給你換藥。”半夏趕緊說。
男人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下來。
半夏輕輕拆開了裹在他身上的紗布,昨天晚上縫了針還挺好的,針腳很密,雖然有些發腫,但還沒有到感染發炎的地步。
半夏小心翼翼的幫他用藥水清洗一遍傷口,然後又上一遍藥,低聲跟他說:“你的傷口很深,需要一天上兩次藥,還有搭配一些消炎藥一起吃。”
半夏指了指她帶來的那些東西:“我給你帶了消炎藥。”
“謝謝。”男人隻是很淡很淡的應了一聲,仍然躺在沙發上。
剛才半夏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可是他居然也沒問一句她叫什麼,或者介紹自己叫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說,仿佛兩個人就是不相乾的人,以後也不需要有任何交集。
半夏的自尊心有些受挫,覺得一切都像自己在上趕著,她甚至有些懊悔,她乾嘛要為了一張飯卡跑過來?
她真的隻是為了一張飯卡嗎?
就像貝貝她們說的,他們霍家有的是錢,她會在意飯卡裡的這些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