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明遠的眉頭越皺越深,婁天聿的一係列動作和顯然帶有酸味的話,都讓他將剛才的想法更加堅定了幾分——婁天聿和林岑,關係肯定不一般。
他笑了笑,接過了婁天聿手上的酒。
“岑兒你先離開。”婁天聿立刻道。
又是這個稱呼!!淩明遠聽得心裡一陣煩躁!
林岑猶疑地看了婁天聿一眼,又看了看淩明遠,這兩人聊些什麼,倒是真的難以把握……
她點了點頭,從淩明遠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淩明遠沒有動作,任她抽走,任她離開。
走到了一邊,眾人的眼光始終追尋著他們,她也不好有所動作。
婁天聿和淩明遠碰了碰杯,笑道:“淩氏集團的生意一直都令人羨慕得好,不知道是否可以分一杯羹?”
淩明遠譏諷地看了他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市長特助,拿著工資坐著辦公室,什麼時候會將手伸向生意的方麵了?淩明遠不屑地笑了一聲,心裡已經開始懷疑婁天聿和林岑的關係了。
林岑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笑著,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看婁天聿的態度還算客氣,淩明遠也並沒有露出心情不佳的表情,隻是兩人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於是匆匆走到了一邊,避開了眾人的視線,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婁天聿的電話。
她按下了撥出。
婁天聿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見屏幕上的名字便抬頭四處搜尋立刻在牆角看見了林岑的影子,轉過頭接了起來。
“行了彆喝了。”林岑道。
婁天聿的致命弱點,向來便是林岑。
他掛了電話,衝淩明遠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晚宴場地。
淩明遠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凝滯了兩秒,隨即轉身自顧自地品起了酒。
婁天聿長腿一抬,往林岑的方向邁去。
林岑退後了幾步,沒注意便被婁天聿的氣勢逼得節節敗退,一直退到了牆角。
周圍有些濕冷,她隻穿了小禮服,手臂還有些微涼,靠上牆壁的那一刻,她冷得抖了抖,被牆體的冰冷驚到了,抬頭看向已經跨入曖昧距離的婁天聿,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不讓他再前進一分。
婁天聿深呼吸,看著林岑,呼吸裡帶出的酒氣包圍了她。
她皺了皺眉,偏頭避開撲麵而來的酒氣。
“為什麼一直躲著我?”婁天聿低聲問道,陰暗的角落裡隻有他的眼神熠熠生輝。
林岑隻能感覺到婁天聿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隨著熱氣砸在了她的臉上,手掌抵著的胸膛炙熱燙手,壓力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靠近她的方向。
她不答。
“為什麼?”婁天聿抬頭看向宴會場地的方向,即使隔著牆和草叢,她也知道他看的是淩明遠,“為什麼逃?為什麼嫁人?”他以為她這一輩子除了他,誰都不可能嫁。他也自信著林岑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就算她有些小聰明,最終也隻能敗在自己的手裡。
但是從彆人口中聽見她已經嫁人的消息時,他都是不信的,直到剛才在淩明遠的宣示和有意無意的透露中,他才明白自己徹底輸了。
為什麼?
“你醉了。”林岑有些受不了他的酒氣,明明是好聞的,但因為距離太近,勾起了很多並不愉快的回憶,她努力抵著他的胸膛,轉頭呼吸一旁的新鮮空氣。
“我沒醉,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如果想嫁人,為什麼不是我?你知道你一句話,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忘了嗎?”林岑轉頭,看著婁天聿。
在他之後,她還和彆人在一起過,婁天聿怎麼就這麼肯定她最後一定會嫁給他?哪來的自信?
“你連機會都沒給過我,嫁給誰不好,偏偏是他。你知道他離過多少次婚嗎?婚姻不過被他當兒戲……”
“我知道,”林岑終於費勁將他推開了,喘著氣甩了甩自己已經發麻的手臂,“我們不談這個好嗎?我得進去了。”
再不進去,淩明遠就要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