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的東西,也曾經是我的東西,”婁天聿不知死活地挑釁道:“我這次回來,就是拿回曾經屬於我但是被我不小心丟失的東西,我不想再失去了,因為我知道她有多珍貴。可是你呢,你知道嗎?”
和淩明遠玩陽的,不論是財還是勢,他似乎都隻能輸一籌。所以……他隻能選擇玩陰的了。
不管怎樣,這次回來他就是為了林岑,他不會看著林岑落到淩明遠的手裡,絕對不會。
淩明遠一笑,克製著火氣道:“是嗎,但是你也許沒有注意到,你口中所謂曾經是你的東西,現在你已經沒有能力再拿到了。”
言下之意,你婁天聿拿什麼和我比?
淩明遠的驕傲和漠然,都狠狠地將婁天聿踩了一腳。他憤怒,因為他知道他確實無力和淩明遠相比,也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失去了一些信心。
“她的心在誰那兒還不一定,”婁天聿也沉下了臉,懶得作掩飾了,開口道:“你很明白她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鶯鶯燕燕的不同,她不是籠中鳥,不會任誰控製,最後就算我們兩個決定了她的去處,還不是要看她的感情到底放在誰的一邊?”
這話完全是婁天聿為了刺淩明遠才說的,但也無意中刺疼了自己。他也知道林岑不是籠中鳥,也知道他沒辦法將林岑困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將她鎖在身邊……
淩明遠怒氣翻湧,氣場上的壓製讓婁天聿顯得節節敗退,但是隻有淩明遠自己知道,婁天聿的話不無道理。
“我不需要誰的心,”淩明遠站起了身,冷笑著看向婁天聿,最後一句話狠狠地將婁天聿的氣勢踏在了腳下,“但是你覺得我有寬容到任憑彆人從我這裡拿走什麼而視而不見?”
他說完,離開了。
婁天聿一人坐在位子上,臉色陰沉地看著淩明遠的背影,又望向窗外。
不一會兒,淩明遠便從餐廳出來了,坐進了車內,步伐堅定。
淩氏集團內。
林岑繼續回來頂上了咖啡,整整頂了一個下午,卻再也沒見淩明遠回來檢查她的工作。
腰酸背疼的林岑看著牆上的鐘,有些忐忑和疑惑。
太子爺生氣了?沒生氣?到底是怎麼回事,生氣了不應該衝過來罵她一頓嗎?沒生氣怎麼會放過檢查她工作找她茬的機會呢?
一直到下班,她也沒見到淩明遠的身影。
這回林岑心裡有些拿不定了,淩明遠還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立刻攔了出租車,回了淩家的彆墅。
進了門,四處無人,隻有清潔員在拖地,老管家在不遠處的花園裡澆水。
她踏進了客廳,上了樓,伸手將淩明遠的房間門開了,四處一望,一眼便在在沙發上看見了淩明遠躺著的身影。
他眼睛閉著,眉毛輕輕皺著,似乎在睡覺。
然而這個嘴角抿著的動作卻預示著他的憤怒和不鬱。
淩明遠也聽見了聲響,但是仍然假寐著。回憶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他在心裡咆哮和怒吼著,表麵卻要強硬地忍下。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讓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事情。
痛苦和壓抑在胸腔裡叫囂,眉頭越皺越深,嘴唇越抿越緊,控製著不讓自己失控。
林岑歎了口氣,以為淩明遠大概是在做什麼噩夢,輕輕關上了門。
淩明遠的眼睛動了動,沒有睜開。
林岑輕手輕腳地地走進了自己的密室,拖鞋在地上輕輕摩擦的聲音被淩明遠聽得一清二楚。
終於挪到了自己的密室門口,輕輕將門打開,又關上了。
淩明遠在門鎖扣上的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雙目望著天花板,怒意在眼神裡久久氤氳著不肯散去。
林岑進了門,鬆了一口氣。
還好太子爺沒有被自己吵醒,不然她這回肯定又得栽一次,不過他平時睡眠挺淺,怎麼今天倒睡得挺好?
林岑搖了搖頭,打開了自己的化妝包,準備卸妝。
拿出卸妝油之後,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突然一晃,她眼睛眯了眯眼,有些奇怪。
她好像沒往自己化妝包裡裝什麼亮閃閃的東西吧?
疑惑地將那個東西一扯,一條項鏈掉了出來。
林岑一驚,覺得這條項鏈的樣子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就是前幾天在雜誌上看見的限量款?
她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太子爺耍她的那個禮物盒,牌子一對,震驚地看著這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