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你讓我承認什麼?”厲琛仿佛是失憶了一般,眉頭微蹙,一雙黑眸認真的瞧著她,萬分不解地的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解除協議,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明明就說了!”她顧不上其他,一直盤踞在心裡的愧疚之情在見到他這副無賴樣後,立刻煙消雲散,“男子漢一言九鼎,你現在怎麼不認帳呢?”
“你覺得我有那麼傻麼?那份協議可是我用白花花的銀子,真金白銀換回來的。我幫你把你的華朗公司起死回生又還給你了。可其方麵,我得到什麼好處了嗎?我又不是慈善家。”厲琛一本正經的宣告著,“你知道的,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在我還沒有得到想要的好處的時候,怎麼可能放你自由解除協議。”
“你,你說了兩次!”葉一念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用力晃了晃。
“是嗎?”厲琛微微眯著眼,視線掃過她的兩根手指落在了她雋秀的臉龐上,好笑的說道,“證據呢?拿出我說話的錄音。要不然你拿得出我簽字授權的解約書也可以。”
錄音。
解約書。
這兩樣東西她統統都沒有。
每一次跟厲琛通話都是難之又難,她聽到他的聲音都欣喜壞了,隻顧上跟他對話誰曉得去錄音。至於解約書就更不要提了。厲琛就從來沒有提過要解除那份賣身契還需要這種東西。
“你不說話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厲琛頗為遺憾的搖搖頭,嘴角的弧度卻是愈發的燦爛,“一念啊,你不適合撒謊的。”
“咱們倆到底誰撒謊?”還有天理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本事她今天可算在厲琛身上見識到了。
“反正我沒有承諾過解除協議。契約還在你得按照規矩辦事,以後我的話就是聖旨,你隻能遵從命令。如果再敢像今天這樣違抗我的命令,我會讓你知道下場。”厲琛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是好看,燦爛的笑容宛若明媚的朝陽,但卻又透著一股子邪氣,“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體會過‘床伴’這個詞吧?”
床伴。
這兩個字像是兩座巨石從天而降,咚的一下就砸在了葉一念的身上。
葉一念差一點被氣的背過氣去,捂著胸口緩了好一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厲總您可真會開玩笑,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加上剛才遇險,我一緊張腦子就不好使,也許記錯了。”
“那你以後會聽我的話嗎?”
“會。對厲總您的吩咐,一定做到,唯命是從。”
“那我這次受傷……”
“厲總您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很抱歉。我願意彌補。”不等厲琛說話葉一念已經搶著說了,“在您養傷期間我一定老老實實,隨叫隨到絕無怨言。如果您不想看見我,我馬上滾回燕城。”
床伴那個詞太有殺傷力了。
加上她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從頭到尾厲琛都沒有想過要跟他解除契約關係。之前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讓她老老實實交出代理總裁的位置,說白了還是想要保護她,不想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隻是那個時候她沒有明白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