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念微怔了一下，沒有想到厲琛會主動把這個話題挑出來。
之前她在電話裡一直要求麵談，數次詢問他究竟在國外發生了什麼，國外流傳的那條視頻裡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可他不是避而不談，就是直接訓斥讓她不要多管閒事。而現在竟然主動開口提及這件事。這讓她真的倍感意外。
“我是一直想問的。”遲疑了 一下，葉一念才謹慎的開口，“不過現在也沒那麼多問題了。”當時見不到他的人，可外媒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她怎麼能不著急。現在見到他本人了，雖然心裡還有諸多疑問但總算是心安了一些。
“國外是視頻裡報道的有一部分內容是真的。”厲琛望著眼前蔓延到山腳下的粉色花海，聲音十分平靜，“我的確是帶人襲擊了一個勢力的據點。這是我的個人恩怨。”
聽到他開口解釋，葉一念心中泛起小小的漣漪，至少他總算願意開口告訴自己事情原委了。“我能問一下厲總你是為什麼嗎？你在國內屬於公眾人物，你不光是一個商人，你更已經上升到企業家的地步。國內這麼多新聞媒體盯著你，你肯定清楚你的分量怎麼還會選擇親自帶人過去呢？”
“一念，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會定期秘密出國，帶著雇傭兵去尋找線索。隻不過這一次我得到的情報是錯誤的，才會惹到麻煩。”厲琛的視線依然鎖定在眼前粉嫩如霞的花海中不曾收回。
盛夏的陽光下，無數八瓣波斯菊在和風中盈盈玉立的綻放著，或粉色，或深紫，或火紅的顏色在田埂裡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你一直在定期出國？”她小小驚訝了一下，或許是以前她對金融圈子裡的人物關注的不多，從未注意到厲琛還有這個習慣。可來到公司內部工作也沒有聽其他公司老總議論這事，可見保密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這件事情公司的人都不知道，隻有顧章清楚。”厲琛補充道，“顧章是我的心腹，我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葉一念的好奇心已經被他挑起來了，雖然知道他不一定會回答，可還是忍不住繼續問：“我能問一下你是為了什麼事一再出去嗎？你每次出去都會……”她停頓了一下，思考用什麼詞合適，“都會帶著雇傭兵去找某些人交涉嗎？”
“交涉？”她站在厲琛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的出他的語氣發生了變化，好像是在冷笑，“我從來不是為了找他們交涉，我是為了逼供。我就是奔著屠殺的目的去的。”
“……”厲琛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她錯愕的睜大雙眼，吃驚的看著厲琛的背影。
難道這些年，他每一年都有出國帶著雇傭兵去……去殺人嗎？
“厲總，你究竟是為什麼出去？以你的身份地位，一旦你做的這些事情被人知道了，被媒體披露出來，你這些年辛苦建立的公眾形象就沒有了！”
“我是去尋找真相，是為了給一個曾經很重要的人複仇。”
“是誰？”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我已經把你最疑惑的問題回答了，至於其他你不需要知道。”厲琛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起來。
“我……”葉一念的好奇心生生被掐斷，她很想追問下去，可也不敢惹怒這樣的厲琛。
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她可以忤逆他，甚至挑釁他的命令。
可在他嚴肅起來的時候，身上散發出那種置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冽肅殺，讓她望而生畏，根本不敢造次。
厲琛不願意說，她就不敢再問。
可是對於他來說，什麼是曾經很重要的人？
好像之前陸風有提到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