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手術,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因為林洋的左手並沒有什麼力氣,所以玻璃劃過的傷口不是很深。
醫生給他做了縫合,又給他注射了鎮定劑,這才囑咐了林喜軍一番離開。
病房裡重新的安靜了下來,白的刺目的燈光照下來,林喜軍不太熟的皺了皺眉。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在林洋的病床邊坐下。
看著脖子綁著白紗布,雙木緊閉的林洋,抬手揉了一把已經沒有什麼隻覺的臉。
“兒子……是爸害了你。”林喜軍捂著臉,顫抖著聲音開口,“你放心,爸一定不會讓你的有事的。”
“我,我明天就去找葉一念。”
那天,葉一念答應了要將華郎的資金給他的。
既然她答應了,那麼他再去追討錢,就不算過分。
隻要從葉一念那兒拿到了錢,他就帶著林洋走的遠遠的。
躲開東南亞的那夥人,還有厲琛。
永遠離開燕城……
同一時間,馮家老宅的書房。
陸風靠在椅背上,隨意的翻看著膝蓋上的文件,桌上的咖啡已經沒有了熱氣。
就在他伸手去端的時候,一個溫熱的杯子被遞到了他的手邊。
陸風怔了怔,抬頭,便見馮可顏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的看著他。
而遞到他手邊的杯子,就是她遞上的。
陸風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探後抬起手接過,將膝蓋上的文件合上,“你怎麼來了?我聽說,今天你去了盛帝?”
馮可顏抿抿唇,苦澀的勾起唇角,沒有否認。
咖啡的香醇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陸風一手端著咖啡,另一隻手若有似無的在杯沿畫著圓圈,沉默許久才開口,“厲琛,怎麼樣了?”
關於那天林喜軍一身是傷的被人從盛帝趕出來的傳聞,他也聽說了。
馮可顏半垂著的眸子顫了顫,昏暗的燈光下,同她姐姐有幾分相似的麵容,看起來十分的柔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生憐惜。
“琛哥,他心情似乎不太好。”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頭認真的看向陸風,“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
陸風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我聽說,明天琛哥要去參加一場商宴。”這是剛才她安插在盛帝的人告訴她的。
“你想乾什麼?”陸風麵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俊朗的麵容有一半籠罩在燈光的陰影之中,看起來晦暗不明。
馮可顏,局促不安的咬了咬唇,“我記得,馮家好像也有收到請帖。所以,我想……”
想讓陸風帶上她!
厲琛不願意見她,那麼她就找機會好了。
商宴那種情況,當著那麼多人,琛哥總是不好對著她發脾氣的。
想到今天在盛帝,厲琛那陰沉的臉色,馮可顏眸子黯了黯。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已經足夠讓陸風明白她的意思了。
“啪嗒”一聲,咖啡杯被放到了紅木的書桌上。
水麵溫熱的霧氣四處蘊開了來,讓書房裡的氣氛稍微暖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