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軍呼吸一窒,心臟飛快的鼓動。
在聽了方才的真相之後,他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單純的以為,厲琛會好心到這個地步。
對方願意說出這樣的承諾,肯定有其他的條件。
林喜軍撐在地上的瘦緊了緊,不自在的舔了舔乾的已經裂開的嘴唇,顫顫的問,“厲總,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願意為我做牛做馬嗎?”厲琛嘴角微微挑起,輕鬆的靠在椅背上,一雙長腿優雅的交疊著,那矜貴的姿態宛如十九世紀的英國貴族,“牛馬倒是不需要,我的身邊,正好缺了一隻狗。”
這話,厲琛說的輕描淡寫,但落在林喜軍的心上就像是一繼悶錘一樣。
一條狗?
林喜軍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一雙渾濁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厲琛。
之前他說做牛做馬的意思,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牛馬”。
可他知道,厲琛口中的“狗”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狗”。
那種隻會對主任搖尾乞憐,非人存在的狗……
厲琛這是要羞辱他啊!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厲琛單手撐著下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些都由你自己來選擇,我從不喜歡強迫彆人。”
就像他對林喜軍做的這一切一樣。
他不過設好了陷阱,鑽與不鑽,都是由林喜軍自己決定的。
所以,林喜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以說很大部分是因為他自己原因造成的。
“我答應!”林喜軍咬咬牙,雙手緊緊的攥著地毯,麵上衝厲琛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隻要能護林洋平安,做條狗又有什麼關係。
這樣想著,林喜軍學著狗的樣子,四肢並用,在地上轉了個圈兒。
末了,衝厲琛“汪”了幾聲。
“很好……”厲琛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冷冷的對身旁的臨時助理打了個手勢,“讓人聯係美國最好的醫院,準備好接受林洋。”
臨時助理複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喜軍,點點頭,“好的,厲總,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臨時助理離開,林喜軍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今天這一趟,總算是有些收獲的。
至少,他保住了林洋的未來。
市中心,芙蓉園,彆墅。
葉一念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隻覺得自己宛若置身沙漠中一般,熱的不行。
偏偏她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想起身倒杯水喝也做不到。
做完林喜軍走之後,她便睡了。
可到半夜不知怎麼的,竟然發起了高燒。
這一燒,便是一天一夜。
迷迷糊糊中,這段時間的事情胡亂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好幾次她都沒能分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