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逸抱著鳳染塵,儘量往偏僻的地方走,一直走到了一所毫不起眼的小宅院門口,元逸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敲了下門。
很快吱呀一聲院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俊俏的男子。
“喂喂喂,你出去都不帶著我,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開門的人也沒看清楚狀況,就一陣牢騷,突然,就止住了話語,正經的拿手指著元逸懷裡的女子,聲音也一下子變得尖銳了起來。
“你,你,你,你怎麼,你怎麼能夠殘害良家婦女?”
這個俊俏的男子就是蘇清河,他一直和元逸住在一起。
蘇清河伸出去的手指還在微微的顫抖著,在元逸懷裡的女子簡直好奇到極點。
從他這段時間和元逸的相處來看,元逸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清心寡欲,絲毫不近女色,什麼煙花巷柳之地,蘇清河都懷疑元逸究竟知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如今竟然看到元逸帶了一個女子回來,而且還是抱在懷裡的,這不得不讓蘇清河膛目結舌。
元逸淡淡的瞥了一眼蘇清河,也不理他,從蘇清河的側麵進了屋子,一言不發。
蘇清河看著元逸目不斜視地進了屋子,連忙探出頭去看一下,外麵有沒有人,這才關緊了院門,樂顛顛的跟著元逸進了屋子,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位女子這麼神通廣大,竟然能夠讓元逸放在心上。
元逸用腳踢開門,小心翼翼地將鳳染塵放到了床上,探手摸向了脈搏。
蘇清河跟在後麵搖了搖頭,元逸可從來不會這樣子,竟然這麼粗魯的用腳踢開門,想必是對這女子上心了,唉,有了心上人的男子就是不一樣了,看來以後隻剩下他這麼一個孤家寡人了。
蘇清河胡天海地的亂想著,但絲毫沒有耽擱腳步,在元逸將那個女子放到床上的時候,蘇清河也已經站在了元逸的身後。
“來來來,讓兄弟給你看看這姑娘長得是有何國色天香?”
元逸正專心的給鳳染塵把脈,無暇顧及在一旁的蘇清河,於是,躺在床上的鳳染塵就被蘇清河看了一個正著。
“啊啊啊。”蘇清河用手捂住了嘴,驚訝地看著麵色平常的元逸,說話也更加的結結巴巴了,“這,這,這,不,不是,趙,趙家的,趙家的二少奶奶嗎?你,你,你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了?她這是怎麼了?”
說著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元逸,語氣也變得憂傷了起來,“你不會是被人家給拒絕了,然後就惱羞成怒,把人家打傷了,帶回來吧,我跟你說啊,這可是犯法的,這可是不道德的,我們不能這麼做,喂,你聽見了沒有?”
蘇清河在一旁嘮嘮叨叨的,就像是看著一個失足的孩子一樣。
怪不得,怪不得呀,蘇清河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怪不得他們借住在趙府的那段日子裡,他就覺得元逸不對勁,原來是看上了人家的二少奶奶啊。
嘖嘖嘖,蘇清河將視線轉向了躺在床上的小話,又看向了看似正專心把脈的元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一麵是兄弟,一麵是朋友,他該怎麼辦?
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元逸留在這裡了,早知道他拖也要把元逸拖走,早知道他是絕對不會答應元逸去而複返的,唉,真的是太可惜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早知道?
蘇清河扯著自己的袖子,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滿臉糾結的蘇清河,元逸這才大發慈悲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一聽元逸這麼說,蘇清河越發的傷心了,“不是我想的這樣子,那是什麼樣子,你都把人家帶到這裡了,你還跟我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