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二少奶奶，奴婢一定會聽話的，你不要趕奴婢離開啊，奴婢才不要嫁人的呢，奴婢要一直留在二少奶奶的身邊，二少奶奶……”
看著紅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鳳染塵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我沒有不要你，隻不過是為了你的以後考慮，你跟著我，也隻能在這裡，也看不到外麵的世界，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我的處境很是危險，你跟著我，也得不到好下場的。”
紅袖則是哭的淚流滿麵，一直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說道：“奴婢不管，奴婢已經呆在二少奶奶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二少奶奶應該也知道，奴婢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是有危險，那又怎麼樣，到時候，奴婢還能幫二少奶奶拖著那個人，二少奶奶一定要奴婢留在身邊，奴婢是不會離開少奶奶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紅袖也不哭了，直接跪在了地上，抬起臉看著鳳染塵，滿目堅定，雖然眼睛都已經哭得發紅了，但是那臉上卻是少有的強硬之色。
鳳染塵長歎了一口氣，彎下腰托起紅袖的胳膊，想要將紅袖扶起來。
紅袖則是一動不動地繼續跪在那裡，說道：“努力不起來，如果二少奶奶要是不答應奴婢的話，奴婢就一直跪在這裡，大不了奴婢就一直跪死在這裡，反正二少奶奶，也不心疼。”紅袖梗起脖子，將臉轉到一旁，看也不看鳳染塵。
鳳染塵也不起身，就著彎腰的動作，緊緊的盯著紅袖的側臉，鄭重的說道：“我再跟你說一次，跟著我是會有性命之憂的，你不要當我這是開玩笑，你應該知道，我是從來不會說胡話的，而且，這麼長時間了，而且你自己也不是沒有經曆過，你應該知道，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無稽之談，就以我們現在，是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對抗他們的，如果出了事情的話，那可就是九死一生。”
紅袖將臉扭過來，將拳頭握得死死的，說道：“奴婢知道，無論生死，奴婢是一定會跟在二少奶奶身邊的。”
鳳染塵一直沒有說話，半晌之後，終於是妥協的說道：“說要給你找戶好人家的話，並不是我隨便說的，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齡了，所以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至於你離開這裡的話，也不是我三言兩語就可以決定了的事情，而且現在也沒有到了那種地步，我們就先不說了。”
“那二少奶奶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提什麼讓奴婢離開的事情了，否則……”紅袖這才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依舊擔憂的看著鳳染塵。
“行了，一大清早的你也不要心情不好了，該乾嘛乾嘛去吧，我就是和你聊聊，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意思。去，快去擦擦臉吧，看你這一臉的妝被哭花了。”鳳染塵拍了一下紅袖的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該不會是你不喜歡那個小廝吧，如果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他的話，那我就不給你說去了，你看看你喜歡誰？我聽說，前麵有一個負責花草的，老師傅新收了一個小徒弟，那個小徒弟的年齡也差不多和你正相仿，而且我都注意到了，有好幾次，他可是偷偷的在看你，要是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那今天我就去給你談談？”
紅袖拿著手帕擦著已經被她哭紅了的臉，本來正抹著眼淚，突然聽到了鳳染塵的話，又立馬著急的看向了鳳染塵，也不管自己臉上殘餘的淚痕，急著說道：“誰說的？那個小徒弟看的明明是歌兒，才不是奴婢呢。”
“好了，好了，我就不逗你了。”鳳染塵揮了揮手，趕著紅袖離開了，“你快回去重新洗把臉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彆再過一段時間你的小情郎就來找我了，快走，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