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趙玉笙現在早就已經虛弱不堪了,但也是不能夠小覷的。
楚聞惜卻並沒有反駁他,反而是走到了趙玉笙的麵前,將趙玉笙手腕上的那個鐵鎖解了下來。
聽著一聲嘩啦的聲音之後,趙玉笙就被鬆開了手。
而楚聞惜卻是一言不發的,另一隻拿著鐵鎖走了出去,
其實事情早就已經該有一個結束了,他們這些不應該存活於世的怪物,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歸宿。
楚聞惜知道這裡的人不僅僅是他,其實早就已經會猜,想到有這麼一天。
他們本身就是為所有人都不容的,是為天道不相融的,他們本就不應該活這麼久。
楚聞惜在抬腳走出門的時候,他也望著那刺目的陽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為什麼?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
楚聞惜慢慢的走著,眼前慢慢的浮現出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又在笑嘻嘻的盯著他,似乎是在和他說話,又似乎是在和他調笑。
他好像有些懂了,但似乎又有些不懂。
他們的手上早就已經沾滿了許多無辜之人的鮮血,一切早就已經回不去了。
早就已經回不去了。
若是從一開始,他們並沒有……
但是這個念頭也隻是在楚聞惜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便被楚聞惜狠狠的壓了下去。
沒有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如果。
楚聞惜收斂起了自己全部的心思,臉上也變得一片冷肅,大步的朝前麵走著,將手裡的鐵鎖收了起來。
楚聞惜走在路上的時候,就有一些無界之人看到了楚聞惜,他們似乎是有些不解,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和煦的楚聞惜此刻竟然會是這樣的。
雖然他們在平日裡也經常和楚聞惜說笑著,但是一到了這種緊要關頭的時候,他們便再也不乾和楚聞惜胡言亂語了。
尤其是這一次。
路過的人紛紛朝楚聞惜行禮之後,便立馬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楚聞惜卻並沒有回應。
一座院落出現在楚聞惜的麵前,楚聞惜站在院門,一時之間仿佛有一刻的停頓,但是又好像沒有,他伸手推開了門。
空蕩蕩的院子中央,跪著一個人。
楚聞惜就好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從他的身邊走過,推開了那扇門。
這裡的人早就已經離開許久了,但是這屋子裡的一切便如同他剛離開的一般,就連那桌上茶水的位置都沒有換過。唯一能夠看得出來的就是這杯中的茶水早就已經涼透了。
但是楚聞惜卻坐了下來,將那邊已經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茶水拿了起來。
他好像還能夠感覺得到當日,留在這屋子裡的人是用如何的動作將這茶水放在桌子上的。
楚聞惜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將那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