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秦靜溫的語氣沒有那麼淩厲,也許是秦靜溫的眼裡沒有表現出疑惑。宋以恩並沒有多想,隻是怔了一下就回答了秦靜溫的話。
“這有什麼難的,隨便在公司就可以聽到。”
“隨便?你好像不應該隨便出入公司吧。而且我的事情公司根本就沒有大麵積擴散,知道的人也就是總裁辦公室的幾個人,你究竟在哪裡聽說的?”
宋以恩的回答,沒能讓秦靜溫滿意,反倒疑心更重。
“你……你管我在那裡聽說的。你犯賤影響了我的家庭,這就是報應,是老天爺看不過去懲罰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宋以恩不在淡定,明顯有些慌張,她沒想到秦靜溫的問題還有下一句等著她。
“我問你誰告訴你的,就是想跟那個人對質一下,看你是否說謊。如果說謊了這件事情我不得不懷疑你,我不得不讓警察重新立案偵查。”
秦靜溫說的低沉,但眼裡卻多了不可侵犯的淩厲。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遭天譴這是你活該,憑什麼賴在彆人頭上。秦靜溫你在胡言亂語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宋以恩亂了,亂的心理防線即將崩潰,亂的已經漏出本性開始口不擇言。
她臉上的慌亂顯而易見,根本不用刻意去觀察。這讓原本隻是持著懷疑態度的秦靜溫基本上可以確定下來。
秦靜溫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怒視著宋以恩,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宋以恩做的,那麼她不再是陰險惡毒這麼簡單,她已經成了魔鬼,無視彆人生命的魔鬼。
“宋以恩,你就彆再掩飾了,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你怎麼可以做的這樣無情,你不知道這種事情犯法麼?”
秦靜溫開始數落著宋以恩,她想讓她崩潰,想讓她自己把實情說出來。隻是有一件事情很可惜,現在沒有辦法開啟錄音模式。
“少在那跟我講什麼法律,彆因為你在大學選修了法律就跟我賣弄。秦靜溫你彆忘了我才是法律係畢業的高材生。”
宋以恩心中慌亂,卻在極力淡定著。此時她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宋以恩你找人開車撞我,刻意掩蓋成了交通事故。這就是你一個法律係高材生用法的地方麼?上一次呢,上一次喬舜辰不推開我是不是我已經被撞死了?”
秦靜溫冷冽的說著,又聯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直接拿出來質問。
隻看宋以恩的臉色瞬間蒼白無色,眼裡的無措慌張更是掩飾不住。
“你,你胡說,你誣陷。秦靜溫信不信我這就打電話報警,把你這個妖言惑眾的賤人給抓起來。”
宋以恩憤恨的說著,眼裡迅速生起高漲的火焰,心卻懸在半空中。
她告訴自己秦靜溫隻是懷疑罷了,沒有證據的事情誰都奈何不了。
“打電話吧,現在就報案。我誣陷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監獄裡呆幾天就出來了。如果要是查出來你故意殺人,我會讓你在監獄裡待上一輩子。”
秦靜溫毫無畏懼的說著,她就是利用激將法,看看宋以恩的反應。
“你……”
讓秦靜溫沒有想到的是,宋以恩剛要崩潰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敲門聲很大很急,就像外麵的人故意在解救宋以恩一樣。
秦靜溫眼中迸射出恨意,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成功了。然而此刻宋以恩眼中的驚慌已經不再,她以最快的速度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下一刻露出得意輕蔑的眸光。
門外麵的人走了進來,沉穩淡定,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秦靜溫的病床走來。
當秦靜溫和宋以恩看到來人的時候,都漏出了驚訝的表情。
“爺爺……”
宋以恩的心猛地緊鎖在一起,眼中飄忽不定。她不知道喬德祥來乾嘛,更不知道兩個人的談話有沒有被他聽見,想到這宋以恩更加的手足無措。
“董事長您怎麼來了?”
秦靜溫跟宋以恩的表現完全相反,開始是驚訝,可隨之而來的是坦然是淡定的眸光。心裡沒鬼的人,心自然就安逸。
喬德祥眸光深邃,看了看宋以恩又看了看秦靜溫,通過兩個人的表情他能洞察到她們的心底。
片刻,臉上的嚴肅消失。換成了輕鬆淡然。
“聽說公司最重要的工程師受傷,我代表公司來看看秦總監。以恩你怎麼也在這?你也是替公司慰問的?”
喬德祥刻意的說著,在秦靜溫麵前他一定要表現出喬家對宋以恩的重視,以免秦靜溫心生妄想。
“啊……對,舜臣不在家我有責任來看望秦總監。”
宋以恩先是一怔,然後緩和了臉部的僵硬順著喬德祥的話說下去。
“好孩子,你做的很對。在這些事情上幫幫舜臣,也能讓舜臣輕鬆不少。”
喬德祥繼續誇讚著,刻意說給秦靜溫聽。
而秦靜溫又不傻,明白他這麼說是在排擠她,讓她知難而退彆打擾了喬舜辰的家庭。
秦靜溫不語,淡然的聽著爺孫二人一唱一和。她不想打擾喬舜辰的家庭,警告也好,暗示也罷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讓她知道宋以恩真的用了陰狠手段來對付她,就算是喬德祥護著宋以恩,她也不在乎。
所以這兩個人在她麵前演戲,也隻是多此一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