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德祥所擔心的事情,喬梁一件都不擔心。因為父親的立場是工作是公司,但喬梁的立場是孩子們的幸福,是這個家的幸福。
他所謂的幸福不是用錢來衡量的,而是用一家人的相親相愛來支撐幸福。
“不會走下坡路的,您想多了。就算沒有舜臣,不是還有舜豪和喬斌麼。他們一樣能把喬氏管理好。”
喬梁的回答出乎意料。
以前喬梁為了喬舜辰都會說他出麵管理公司,但今天他竟然把這個包袱扔給了喬斌和喬舜豪。
為什麼呢,隻因為在兒子那裡看到了他父親的執著和冷酷。覺得他若這樣縱容,若讓父親還有備胎可期待,那就永遠都改變不了父親的強勢,更改變不了他拒絕秦靜溫的事實。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也想在為數不多的餘生裡把自己的遺憾彌補回來。他不想再次成為父親的棋子,一旦被父親控製,秦瀾這個女人將是他終身的遺憾。
“喬斌和舜豪,若他們真能管理好公司我現在也不用這麼著急了。喬梁你也找秦總監聊一聊,讓她在舜臣身邊不要離開。”
聽了喬梁的回答喬德祥就更著急,以至於讓喬梁去勸說秦靜溫。
喬梁沒說這些話之前,他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喬梁。喬舜辰實在不聽話的情況下,喬梁也可以支撐起來。但喬梁說這話那就證明他的底牌被抽走了,喬梁也不會管喬氏的事情。
這樣的狀況喬德祥不著急才怪。
“爸,你讓我找溫溫談談,談的內容是什麼?”
喬梁要明確一下父親的目的才確定要不要談,才知道怎麼談。
“讓她留下來,我剛剛不是說了麼。”
喬德祥不但剛剛說了,而且說的很明白。可是喬梁也必須確認,要不然他無法決定。
“你的意思讓我找溫溫,勸她繼續沒有身份的留在舜臣身邊是不是?”
“對,暫時我給不了她身份。不過你告訴舜臣,我不影響他們一輩子,我死了他們想怎樣我都管不著。但是我活著一天就不能壞了我的規矩,就不能讓喬氏走下坡路。”
喬德祥明顯的做出了讓步,也給出了他們明確的態度。但是他自己知道這是他無奈之後最後的辦法了。
喬梁聽明白了,他消沉的歎了一口氣,隨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爸,這個我沒辦法說,也不能開這個口。這麼長時間以來,溫溫為我們家為我們家的孩子,為喬舜辰做了什麼犧牲我們心裡都明白。我們家欠溫溫的,舜臣傷她又那麼深,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開這個口。”
“沒有身份的留在舜臣身邊,這期間您又變著法的讓舜臣找彆的女人,這對溫溫來說還是一種傷害。我把人勸回來了,不等於把人推火坑裡麼。”
喬梁拒絕了父親的提議,雖然他自己也說等他百年之後喬舜辰可以隨便。可誰又能保證這些年當中秦靜溫不在受到傷害呢,誰又保證這些年父親不給秦靜溫出難題呢。
他不能在這麼做了,不能眼看著是死路一條還要把秦靜溫放在最前麵。
“你這麼想不對,我都答應舜臣不逼他相親,就不會有這方麵的事傷害秦總監。”
這算是喬德祥的又一個保證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想,隻希望喬梁能去勸說一下。
“爸,不是我的想法有問題,是您的想法該改一改了。若你真的不讓舜臣去相親,那就意味在您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他聯姻。既然看不到他聯姻,那就說明這方麵的優勢您是受益不到的。既然注定受益不到你為什麼還要執著呢?”
喬梁把話說的夠明白了,他反問著父親,也間接的揭穿了父親的私心。
喬德祥沉默,心思被看透,不知道怎麼替自己辯解。
喬梁看著仍舊執著的父親,再一次歎氣。
“爸,彆看您九十多歲了,您比誰都明白。您說著不逼著舜臣相親,但你可以用彆的辦法讓他必須結婚。這個虧我吃過,所以您的話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爸,你好好想一想,若您執意把舜臣逼迫的像我一樣,若您想讓軒軒和半月活的像舜臣和喬雨一樣,那您就堅持吧。”
“溫溫那我不會勸說,舜臣的事情我也不會跟您在求情,您自己看著辦就可以。從今以後我誰都不管了,我也得為自己活著了。”
喬梁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但不管父親的事情,他連喬雨和喬舜辰都不能顧忌了。他這一輩子都被.操控,這一輩子都為彆人活著。
如果還要繼續為彆人,他這輩子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喬德祥這一次又是失望而歸,而且他覺得自己失去了喬梁這個支柱。喬梁不幫他,連公司的事情他也不幫忙,現在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在支撐了。
喬德祥走後,喬梁更是鬱悶。喬雨讓他回去休息,但他一點心情都沒有。
於是一個人出去走走。
家裡剩下喬雨,她一個人在客廳裡想著爺爺和父親的對話。
聽得出來父親是打消了所有的積極性,而且有些話他不隻是說給爺爺聽得,也讓她有個心裡準備。
不過這些她都想到了,但是父親說他吃過那樣的虧,吃的是什麼呢,跟母親應該有關係吧。
想到這喬雨想到了父親有幾次的欲言又止,她又開始猜測父親是不是有難言之隱,是不是事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呢。
或者父親和母親結婚之前就認識秦瀾,是爺爺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們呢。
想到這的時候,周智走了過來坐在了喬雨的身邊。